進棺材裡的時候,忽的,周圍一陣陰風捲起,夾帶著紙灰和香火的味道。
“不妙,這棺材有鬼神護送,田七這下要遭殃了。”
為首的抬棺匠聞到這味道,當即心頭一沉。
果不其然,田七的手才剛剛伸進去,還未來得及抓取那一塊金子,就陡然慘叫一聲,手臂只覺瞬間一股劇痛,像是被人用鋼刀砍斷了一樣,當即痛的縮了回來,身子往後跌去,只是捂著一條胳膊哀嚎著,可是他的胳膊上下卻根本就沒有傷口,也沒有被砍斷,但就是感覺無比的疼痛。
“快,快跪下,懇求鬼神饒恕。”
為首的抬棺將見此一幕,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急忙招呼一聲,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剩下的幾人嚇的臉色蒼白急忙跪下求饒。
“碰~!”
可是周圍卻沒有聲音回答他們,只是感覺到有幾股陰風從附近吹了過來,來到了那口棺材的附近,緊接著便看見那滑落下來的棺蓋竟無人自動,自行跳了起來,然後迅速的閉合了。
牛車也似乎有人駕駛一樣,開始行走起來,向著縣城繼續趕路。
留下幾位抬棺將卻是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等那牛車走遠之後,周圍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眾人方才從剛才驚慌的樣子稍微鬆了口氣。
“現,現在怎麼辦?”眾人看著為首的那個抬棺匠。
那個黝黑的男子嘆了口氣:“算你們命大,護送棺材的鬼神沒有降罪你們,不然剛才受罪的可不止是田七一個人,我早應該想到了,一路上如此的平靜,連鬼影都沒有看一隻,看樣子不是我們運氣好,而是有鬼神在暗中護送,路上的小鬼都被嚇跑了。”
“既然鬼神沒有怪罪之前的事情,我們應該趕緊跟上去辦好這件事情,回頭再拜神祈禱,擺一座酒宴,平息鬼神心中的怒火。”
說完,其他人皆是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可當他們扶起痛苦哀嚎的田七時,卻見他手臂完整無缺,可是在胳膊上卻多了一道淤青。
這淤青像是一條細線繞著胳膊走了一圈,而在這細線之下整條手臂都已經失去了活動的能力,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一下。
為首的抬棺匠見多識廣,嘆道:“這是報應啊,田七貪圖棺中的錢財,如今換來了鬼神一刀,這胳膊以後便算是廢了,早就和你們說了,這一行忌諱很多,本來是一件積攢陰德的好事,但是因為貪婪的緣故反而會變成一件壞事,所以一代一代抬棺匠傳下來的,沒有多少抬棺匠能守住本分,大多數都如田七這般動了貪念,以至於遭到了報應,你們以後要深以為戒啊。”
其他的抬棺將聞言心中一凜,皆是牢牢記住這話,以後再也不敢對棺中的東西有任何的想法了。
畢竟活生生的例子就在這裡。
幾位抬棺匠帶著田七追著牛車很快了縣城。
而就在他們走後不久,在他們路過的道路上,月光灑落下來,一隻巨大的虎影憑空出現在這裡,那虎影的腦袋晃了晃,先是想郭北縣的方向看了看,然後又向著蘭若寺的方向看了看。
最後虎影動了起來,向著蘭若寺一閃而逝。
此時此刻,蘭若寺內。
李修遠和燕赤霞還有夏侯武待在一個院子裡,幾人分別都在禪房之中休息。
與其說是休息,倒不如說是在等待訊息。
等李修遠的麾下的陰兵,鬼差傳來樹妖姥姥的確切訊息,然後一舉將其消滅。
見到夜晚降臨,夜色漸深。
李修遠臉色平靜,負手而立,站在禪房的門口仰望著那一輪明亮的月亮。
“蘭若寺裡的月亮無論什麼時候看都是朦朦朧朧的,像是被一層陰霾籠罩了一樣,看的不夠清晰,透徹。”他心中暗暗想到。
不過李修遠卻知道,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蘭若寺內妖氣很重。
這妖氣沖天而起,凝聚不散,方才遮擋了視線,連月色都不透亮了。
所以,這種看似明月當空的景象,實際上卻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有時候不一定要月黑風高,烏雲密佈才是鬼魅妖邪出動的時候。
“呼呼~!”
一陣怪風吹卷而起,禪院裡的幾個燈籠被吹的搖曳起來,燭光晃動不止,似乎隨時都要熄滅一樣。
但最後總歸是還沒有熄滅。
“夫君~!”
一個帶著幾分嬌羞,和清脆的聲音響起,卻見青梅竟顯現出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