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有些難以開口，他一向冷情，為了目的，並不在乎犧牲多少人，現在卻有些猶豫了！

水月靈眼中一抹嘲諷一閃而逝，輕笑著問道，“丞相大人是想讓我自殺還是離開？”想必是前者吧？離開？或許反而會讓軒轅魅不理朝政只顧尋她，那不是得不償失！呵…這位丞相大人還真是愛國啊！不過應該談不上忠君吧？

端木軒愣了一下，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卻依舊什麼也看不出，其實他心中很是疑惑，以陛下的性情怎會如此寵愛一名女子？但是他也僅僅是疑惑而已，因為他相信陛下自有分寸，但是卻不曾想到陛下會變成這樣，連他都懷疑陛下是不是被迷了心智，要不怎會有這麼大的改變？

水月靈看見他眼中的猶豫，眼中全是玩味，將手肘放在木桌上，小手撐著頭，一副慵懶的模樣，看著端木軒說道，“丞相大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端木軒拋卻心中的猶豫，正色說道，“微臣希望娘娘能夠永遠消失！”

水月靈垂下眼簾，突然問道，“端木軒，你真的是魅的人？”她記得如兒說過，這位丞相大人和大將軍石修同為軒轅魅的心腹，但是有這樣的心腹嗎？這位丞相大人倒像是忠於這個國家而非軒轅魅！

端木軒明白她的意思，卻只是淡淡地說道，“我這也是為了陛下好！”

水月靈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諷，“何以見得？”

“陛下若是這樣下去，一定會失了人心，即便陛下能力出眾，也極有可能失去江山！”

“江山…真的有那麼重要？”在上官凌心中，江山最重要，但是她卻感覺得到，在軒轅魅心中，江山並不那麼重要！

軒轅魅給人的感覺就是即便沒有一兵一卒，他依舊是一個王者！

水月靈眼中露出一絲溫柔，喃喃道，“你怎麼知道這江山就是他想要的？”

端木軒一怔，她眼中的溫柔讓他知道，這個女子是真的愛著陛下！

端木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娘娘既然真心愛著陛下，那麼便應該為陛下著想！”

水月靈愣了一下，她對軒轅魅的感情有那麼明顯嗎？一個外人都看出來了？算了，愛就愛唄！結果會怎樣，就看軒轅魅的表現了！

水月靈笑了笑，“說到底，丞相大人就是想讓我死，對不對？”水月裡輕撫著手背，慢條斯理地說道，“自古紅顏禍水不過是無能的昏君為自己的昏庸所找的藉口罷了，可憐世人愚昧，長了腦袋卻不曾用過，別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端木軒心中一動，但是眼神卻變得凌厲，“娘娘是想說這件事是陛下的錯，與你無關？”

水月靈理所當然地說道，“不是嗎？我又沒讓他愛上我！”

端木軒冷冷地看著她，心中對於她的表現很不滿，“微臣以為娘娘是愛陛下的，看來是微臣看錯了！”

水月靈一點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是愛他啊！但是我不覺得我該死！”

“既然娘娘愛陛下，又怎會忍心讓他揹負昏君之名？”

水月靈眼神轉向不知名的遠方，輕聲道，“我很自私，我從不認為愛一個人只要他好就好，若是他真的愛我，我不好他又怎麼可能好得了？”

看著她顯得有些飄渺的表情，端木軒衣袖下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心中有些不知名的情緒在發酵。

水月靈收回視線，走到端木軒面前，俯身近距離地看著他，輕笑道，“對於丞相大人這種想法，我很不喜歡，我收回曾經的話，丞相府的夫人們一定不會幸福！”

端木軒看著近在眼前的小臉，眼中有些惱怒。

“你們在做什麼？”聲音很平靜，但是任誰都感覺得出來，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水月靈直起身，轉眼看著軒轅魅冰冷的雙眸，皺了皺眉。

軒轅魅看了她一眼，然後看向端木軒，冷聲道，“出去！”

端木軒心中一驚，他清楚地感覺到了陛下的殺意，那殺意確確實實是針對他的，他沒想到這個女子在陛下心中的分量這麼重！若是她真的死了，後果恐怕沒人承受得了，他現在突然有些慶幸！

若不是水月靈住在御天殿他也不會親自來走一趟，還好他沒有直接讓人刺殺她！

嘆息一聲，行了個禮，恭敬地退下，這一步是他走錯了！

軒轅魅看了水月靈一眼，然後轉身便走，眼中是熊熊的怒火和妒火！

玄國篇　第三十章　神醫之徒

看著走遠的身影，水月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