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很奇怪。對方的眉眼她也看不清,因為帽簷壓得很低,整個人幾乎和夜色融為了一體。
伶洋起先沒在意,一直到對方提著塑膠袋站起來,她才又抬眼看了一眼,對方明顯也注意到了她,站在原地靜靜地看了自己兩三秒。
她吞了吞口水,拉緊了休閒西裝的領口,遮住了吊帶中間縫隙中自己的那道溝壑,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倒不是覺得對方像要幹什麼,只是這個眼神太恐怖了,像一個手術臺上居高臨下,冷漠無情的醫生,在那晦暗不明的目光裡幾乎快把自己一道一道切割開來。
伶洋害怕遇到神經病,她剛要拿出手機給周燎打電話,就見對方重新壓低了帽子很快提著塑膠口袋往衛生間的方向走,不像是要傷害自己的模樣。
周燎在衛生間抽完了一整根,他站在洗手池前剛洗完手,一隻肩還夾著電話,是陳羨打來問他這幾天晚上安排的。只是他剛關上水頭,抬起頭卻突然看到鏡子裡出現了一個人,嚇得他心臟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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