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顛而不覆。
這才是精銳兵團應有的實力。
但三人身上的傷勢在留下了幾十具體積較攻擊較弱的野獸屍體之後,加重了不少。
三人在經過了這一次的戰鬥之後,已經有些強弩之末的感覺。
他們的體能已經被消耗的太多。
如果繼續陷入這樣的重圍不能脫困,他們今天就真的危險了。
“我們需要做出選擇了。”嗅探者提議道。
選擇!聽風者和音語者都相繼沉默了一下。
這個所謂的選擇,便是犧牲隊友,哪怕將一個人送出去也好。
“現在看來只能這樣了。”聽風者道。
“猜拳吧。”
三人在獸群退後的間隙裡很快便決定了犧牲的秩序。
不管能不能出得去,希望不能失,戰意不能失。這是他們曾經身處絕境之時得到的經驗。
在絕境之下如果失了戰意,他們絕對會死的更快。
現在準備犧牲隊友,三人都知道這只是在搏一個微渺的存活希望。
讓誰來當第一個都不好,所以三大最強斥候才會於群獸環峙之中,猜起了石頭剪刀布。
這一幕,盡數落在已經達成目標返回樹林的安天偉眼裡。
靜靜的站在群獸形成的包圍圈之外,安天偉看著血跡斑斑的三人猜拳。
莫名的,便有種說不清楚的東西從安天偉的心底湧了上來。
原本,他和這三大斥候之間的關係,不可能也不應該緩和;他不用自己親自動手,這三人也逃不出去。
有狼王白靈在,這三人的命運其實在他們跨入到無名峰的山腰時,就已經註定。
可是這種戰場之上的易蕭蕭的悲壯,竟然讓安天偉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過去的歲月。
於是,他便再也看不得這樣的場面了。
果然,我還是不能做一個合格的將軍。安天偉對自己有些無奈,不由的苦笑著想。
往前走幾步,獸群並沒有什麼動靜,而安天偉卻已經站到了獸群的前面。
這些剛剛從攻擊狀態消停下來的野獸,此時的攻擊本能還有很多,安天偉突然的出現於它們面前時,它們呲著尖刀,發出了陣陣低吼聲。
安天偉渾不在意。
而野獸們似乎也感知到了安天偉的不好惹,只是低吼,卻不敢真的攻擊過來。
狼王白靈歪著頭看了看安天偉。
此時,它的神情分明寫著滿滿的疑『惑』。
這三個人是敵人,是它的玩具。
安天偉此進『插』進來一手,讓狼王白靈有些搞不明白安天偉到底想幹什麼。
“算了。放他們一條生路吧。他們不過是身不由己罷了。”安天偉向狼王白靈道。
狼王白靈很不爽的打了個噴嚏,沒有表態。
安天偉的聲音不大,但是聽風者三人卻聽的非常真切。
如果能不死,誰也不會想著這麼快赴死。縱使以“者”之著稱的鐵兵也是一樣。
聽風者是三人之中對人的心理瞭解最為透徹的一位。
他睜開沒有眼珠的眼睛朝著安天偉的方向“看”去。
安天偉的這個舉動,在聽風者看來,實在有些幼稚甚至可笑。
他們和安天偉是敵人,放走自己的敵人,只會給自己造成二次傷害。
“我們不會領你的情。”聽風者道。
嗅探者大急。
如果安天偉放他們走,而且又不是要他們做什麼違背原則的事情,戰場之上哪兒去逮這麼傻了八幾的人?
更何況這個傻子還是他們的主攻目標!
聽風者微微抬手止住了嗅探者的示意,而是就這麼睜著一雙只有眼白的眼睛,和安天偉“對視”。
“我沒有想過要你們承情。”安天偉淡淡的說道:“以前我和我的戰友也遇到過這樣的情形,這就算是對我過去的一種緬懷!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們無關。”
歇了會,安天偉又繼續道:“放走你們,也許你們覺得是放猛歸山,但說實在話,我沒有覺得你們是我的對手。想要捏死你們真的極為容易!”
“你!”音語者被激的火氣直冒,但他權衡之下,還是強行將自己的火頭壓了下去。
和生死比較起來,一點汙辱真的算不得什麼。
嗅探者陰沉著臉打量著安天偉。他這個時候不會說話,而是藉機從更多的側面來了解安天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