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從廳外傳來一聲高呼。
高廳長心裡一驚!他聽的出來這個聲音是誰。
因為高廳長剛才的一席話,讓現場一時之時出現了點『騷』動,人聲嘈雜之間,這聲高呼依然清晰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
眾人齊齊轉頭向著大廳的外面看去。
周副省長也聽出來這個聲音是誰的,他還一直都納悶這麼重要的場合,怎麼會少了這個人。現在聽到這聲高呼,他就知道要來事情了。
“這是誰?”宣傳副局長問。
“是兩位同志的組長。”
“什麼級別?”
“呃……現在還只相當於一個正科,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位置,具體的級別待定。”
“那就是沒有級別?”
“嗯,這麼理解也可以。”
宣傳副局長一聽一個沒有級別的普通人竟然敢在這麼重大的場合裡大呼小叫,心下頓時不悅。
“周副省長,這裡是嚴肅的場合,怎麼能任由著無關人等在這裡搗『亂』呢?”
“也不能說無關吧。畢竟他是這兩位同志的組長,來弔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周副省長這是想打點圓場,怎麼說掃鬼行動組也是他的屬下,雖然給他惹了不少禍,但是自己的孩子自己打罵行,換著別人指三道四,他心裡還是有著那麼點不快的。
“周副省長,治下應該有方;要分場合,分地點,現場有著這麼多的記者同志,要注意影響。這是一樁影響面可能會擴至全國的大事,要有大局觀。”
周副省長雖然點頭,但是這個頭點的卻有些生硬。宣傳局副局長見周副省長有些不高興,便也識趣的收了聲,靜觀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廳堂門口,安天偉挺身跨步,一身警服穿在他的身上,用英姿煥發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一槓一!”宣傳局副局長看見了安天偉肩上的警銜,差點沒有叫出聲來。
一槓一代表的是什麼?代表的是基層的基層,最底層的工作人員罷了。這樣低到土裡的基層人員,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呼小叫?
如果這裡不是m省的地頭,他早就叫人將安天偉轟出去。雖然他現在這個念頭也十分的強烈,可惜沒有誰會真的聽他的話,他好歹也是個副局級高幹,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安天偉進來門之後,直接邁步到了兩位掃鬼行動組組員的遺像前,脫帽鞠躬,三次九十度的鞠躬,莊重而聖嚴。
按照程式,現在處於宣讀悼詞階段,還沒有到接受拜禮瞻仰遺容階段。
安天偉的突然出現,將即定的程式立即打『亂』。
高廳長看自己的這員心腹愛將終於以這種方式『露』頭,且無半點損傷,寬慰的念頭已經大於責怪的想法,他沒有阻止安天偉,任由著他三鞠躬完成之後,又向著自己走來。
高廳長看出來,安天偉向他這裡走,是有話要說。既然今天他這個幾十年的老兵都可以為著兩個二十五歲的生命聲淚俱下,有什麼理由不讓自己的這員愛將表達一下對戰友的追思呢?
他側身退了一步,將麥克風『露』了出來。
安天偉本是蕭瑟的神情,此時終於向高廳長展『露』出了一份感激。他不客氣的走到豎起來的麥克風前,單手抓著麥克風的話筒,湊到嘴邊。
“我的兩個戰友走了!”安天偉道,“我們是不是都應該感到悲傷?”
他頓了一下,和高廳長一樣的目光掃視全場。
現場頓時人聲大譁,周副省長有點坐不住了。他有些歉意的向著部委下來的宣傳局副局長笑了一下,卻不知道如何開口解釋現場發生的事。
更讓周副省長感到窩火的是身為主持人的高廳長,竟然任由著安天偉胡鬧,這是要在全國人民的面前丟m省的臉!
他畢竟是京官,識的大體,不好這個時候直接上臺將安天偉拉下來,卻吩咐秘書去向高廳長提個醒,把他的不快傳達了過去。
秘書的傳達在高廳長那兒沒有起到半點作用。高廳長站在安天偉的身邊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即不阻止也不鼓勵,只是那以靜靜的旁觀。
“我們是應該感到悲傷!但是,我們更應該感到的,是憤怒!我的這兩個戰友,你們知道他們是怎麼倒下去的嗎?你們知道他們有多麼不甘心嗎?我來告訴在場的各位,他們,死於謀殺!”
『亂』了!現場徹底『亂』了!
謀殺這兩個字太過於敏感,也太能引起各大媒體記者們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