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審影片當然是不能被拿出來參觀的,而且藍田虎自己清楚的很,根本就沒有安天偉所說的預審影片。
雖然程式上要求有這樣的影片來自證清白,但是真正在預審過程中,全程錄影的,放眼國內,不管哪家都不一定會做到百分百。
問題就在這個百分百上!
程式是這麼要求的,而且條文也是這麼規定著的,但是執行起來,被通通打了折扣。
這事要是沒有人較真,就什麼事都沒有。可是遇到像安天偉這樣較真的主,又對程式極為熟悉,藍田虎就覺得有點像被扒了內 衣放在大庭廣眾之下展覽的尷尬了。
所以,安天偉要看這樣的預審影片的這個要求,藍田虎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辦法做的到,自然就百般推脫。被安天偉和江清源『逼』的著急了,他自然而然的要以大壓小,在氣勢上先將安天偉震住再說。
可江清源發話,藍田虎有些坐不住。
這個江主任好說歹說是分局的一個黨組成員,雖然他的後面有史二炮和汪巴旦兩人撐著,可明面上也不能完全對江清源無視。
藍田虎心下暗自狠狠將江清源罵了一通。
“江主任,這個事我做不主。你如果堅持為這個什麼安組長出頭,那你就直接去找史局長。這事史局長交待過,沒有他的同意,誰也不能擅自做主。”
“史局長真這麼說的?”江清源有點不信。
他可不是安天偉,對分局的情況兩眼一抹黑。史二炮雖然人專橫了一點,但是對於能走到他小圈子裡的人,倒是極好。像藍田虎辦案什麼的,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因素,史二炮絕不會干涉。
藍田虎將這事全都往史二炮的身上推,江清源已經明顯看到了他的心虛。
怕是這個預審過程之中,是有些問題的。江清源如此推斷。
“安組長,你看這件事,可不可以緩緩?既然這件事藍隊長說需要史局長的批准,我相信藍田虎所說的應該是實際情況。”江清源小小的從旁邊擊打了一下藍田虎。
“既然需要史局長批准,那麼藍隊長,我們就一起去找史局長,我這個要求不算過份吧?”安天偉緊追不捨。
藍田虎心下懊惱。
他說這件事需要史局長的批准,完全是他情急之下胡扯出來的話。如果安天偉拉著他直接去找史二炮對質,他實在有點吃不準會是什麼個結果。
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先擺脫安天偉。
好歹藍田虎也是有著豐富辦案經驗的刑警,這個時候他運用起金蟬脫殼,倒是得心應手。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現在確實有點事先要去處理一下。調看預審影片的事,遲一天早一天,也沒有什麼大的影響。江主任,你說對不對?”
先用金蟬脫殼,再用緩兵之計,這一個連環計對江清源而言,早就洞若觀火。
他現在更加相信了安天偉所說,這個案件可能確實是一件冤假錯案。
有錯就改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工作之中誰不犯點錯誤?
“敗筆!”江清源突然冒出了這兩個字,弄的藍田虎和安天偉都同時一愣,“你既然有事要忙,那就先忙去吧。安組長,這個案子我相信藍隊長會給你一個交待。”
藍田虎像是罪犯遇到了大赦一般的落荒而逃。
江清源看著他的背影搖頭不止。
因為今天是由江清源唱主戲,安天偉一直沒有表現的過於咄咄『逼』人。
藍田虎的表現他看在眼裡,憑著他的經驗,他早就看出來,這個預審影片恐怕根本就存在。
不存在的東西,自然拿不出來。安天偉已經打定主意,要盯著這個預審影片一直追到底,他倒很想看看藍田虎會給他怎樣的一個交待。
江清源覺得特意將安天偉叫到分局來,卻沒有給安天偉帶來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感覺有些過意不去。便問安天偉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要求,如果有儘管提,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他會盡力而為。
安天偉沉默了會,斟酌了一番之後,便向江清源道:“江主任,不知道你現在對分局的戶籍管理這一塊熟不熟?”
江清源的腦子嗡的一聲。
他不是不熟,而是不能熟。這塊現在差不多成了分局的一塊禁區,史二炮將這一塊卡的很死。
“安組長,你怎麼關心起戶籍這塊的事情?難道說你想落戶京都?”
“我這樣的人,基層呆慣了,大城市的生活不一定能習慣。”
“那安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