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那麼讓長姐去說情呢?”
我瞪了他一眼,斬釘截鐵道:“那更不行!玉樞能有今日甚是不易,何況她什麼都不懂。”朱雲還要再說,我冷冷道,“怎麼?你要對我說的要緊事情就是這個?”
朱雲的語氣中隱含怒意,他身子一動,幾乎跳起身來,終究還是忍耐下去:“這還不夠要緊麼?!”
忽見綠萼領了一個十七八歲的青衣少女進來,正要說話,見朱雲臉上的怒氣,便不敢說。朱雲坐穩了,扭頭冷哼一聲。我揮一揮手,綠萼只得將那少女領了出去,只聽她在門外道:“這些錢是我們姑娘給你的,不必唱了,去吧。”
朱雲滿臉通紅,賭氣道:“那我自己上書陳情。”
我忙道:“萬萬不可!這些罪名最多讓他丟官,又要不了他的性命。他既敢胡作非為,難道就不敢承擔後果麼?”不待朱雲分辯,我又道,“我知道他待你很好,你一心想報答他。但即便你不搭救他,他也不會怪你的。”
朱雲目光堅毅而冷峻:“我並不是想報答世子,而是將他視作知己。”
我哧的一笑:“知己?你連他的用意都不知道,談何知己?”
朱雲一怔,遲疑道:“用意?世子有何用意?”
我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他處心積慮地為非作歹,應當是有用意的吧。”
朱雲更是不解:“處心積慮?”
我攪著酒盅裡的碎冰渣子,不動聲色道:“旁的不說,只說那小妾之事。蘭州城那麼多人,要找一兩個美人想必不難,世子也並非喜好音律之人,如何就偏偏看中了李元忠的家眷?就算看中了,直接討要或旁敲側擊都好,為何不聲不響地將那女子擄到軍中,還意圖強姦?不是太不合常理了麼?我瞧,他是有意激怒李元忠。”
朱雲道:“二姐是說……世子自汙?”
我微微一笑道:“前些年你在城外查探父親被河盜擄掠之事,還有幾分聰明。怎麼越大越糊塗了?”
朱雲合目思忖片刻,搖頭道:“二姐此言差矣。這和故意鬧出些風流債惹人恥笑不同,這些罪名若落實了,就得免官,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