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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祖宗。”她眨了眨眼,“以後這麼叫?”

他鬱悶地看著她,頭痛欲裂。想了想還是自己開解自己吧,和一個心智不全的孩子有什麼可計較的。他把廣袖下的手拿出來,手裡提著個青釉的酒瓶,“我們上海面,談談人生和理想。”

她忙說好,帶他往島礁那邊去,就是上次登褒遇難的那片海域,那裡風景不錯,是迄今為止她唯一發現的可以用來談情說愛的地方。

月色下的島礁還是那麼美,挑一個臨水的地方坐下,尾鰭在水裡飄拂,頭頂上是圓圓的大月亮。只可惜少了阿螺,要是她也在就好了。

龍君掏了兩個杯子出來,一人一個,往她杯裡斟了點酒,“剛才長老和你說了什麼,如實告訴本座。”

夷波思量一下,換了個輕鬆的語調:“長老以為乾爹喜歡男鮫。”

龍君低低咒罵了句:“我就知道是這個。”

她猶豫片刻,舔了舔唇道:“乾爹的初戀。”

龍君像被針紮了似的抖擻起精神,“誰告訴你的?又是長老?”

她眨著大眼睛看他,“白澤的妹妹。”

他忽然顯得很惆悵,半晌才慢慢點頭,“對,白澤的妹妹,本座這輩子最愛的人……你想知道她的事嗎?”夷波滿臉的洗耳恭聽,他對月一笑,銀輝灑在他溫柔的眉眼上,他輕輕嘆了口氣,“可惜本座的風華絕代打動不了她,她不愛我,給我留了一封信,跟別人跑了。”

☆、第 25 章捉蟲

對於自負的龍君來說,這次被拒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曾經的青梅竹馬,說翻臉就翻臉,對他沒有任何的愧疚和交代,搭上個英俊的妖主,高高興興當他的妖后去了。

自古正邪不兩立,可是在女人眼裡顏值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好久,年輕瀟灑、事業有成的他,難道真的不如北溟妖主嗎?不是,通常反派只要有個好相貌,反而比正派更吸引人。他見過那個妖主,紅衣勝火,衣襬層疊如蓮華,臉上一派天質自然,其實眉眼暗蓄風雷,活脫脫的心機婊白蓮花。可惜他的初戀一點都沒察覺,完全被他脆生生外表迷暈了。那妖主邪魅一笑,輕而易舉就把他的初戀拐去了北溟,想起這個龍君就覺得心塞,英雄氣短得愈發厲害。

他撐住身子仰脖喘氣,“唉唉,又堵住了。”

夷波忙過去給他順氣,“乾爹難過就哭吧!”

龍君把眼淚嚥了下去,“本座不哭,沒有了愛情,我還有人生。女人嘛,跑了就跑了,養不熟的白眼狼,留在身邊才可怕。”

夷波非常唾棄他的初戀,讓龍君傷心的肯定不是好人。龍君這樣完美無缺,世上怎麼還有人不選擇他呢!她替他鳴不平,同時也安慰他:“小鮫不走,陪著乾爹。”

龍君看了她一眼,有些唏噓:“天下哪有人能陪著另一個人一輩子,到最後你也會走的。沒關係,不用擔心我,我本來就是一條孤獨的龍,穿梭於無情的風雨中……”

夷波有點急,“小鮫不一樣,我有良心。乾爹對我好,我不走。”

龍君忽然老淚縱橫,“好孩子,你真讓乾爹感動,我沒有看錯人。”舉起杯子和她碰了下,“來,乾杯!”

一鮫一龍對飲,把瓷杯撞得叮噹響。夷波灌得一嗓子火辣辣,那酒化成一道熱流,一直淌進了她心裡。她覺得最好的排解就是傾訴,加上自己也好奇,便追問初戀現在怎麼樣了。

龍君沉默下來,嘴角輕輕往下捺,滿臉的悲傷欲滴。再喝一口酒,沉沉嘆息:“她選錯人了。”

“慘遭拋棄?”

“拋棄倒還好,本座可以接手嘛。她跟了個逆天的角色,當然會受到株連。當年神魔大戰,妖主不敵眾神,被迫自盡,我那可憐的初戀殉情了,殉情了……就死在本座面前。本座沒能救她,後悔了一千多年,你知道這種感覺嗎?那麼痛,痛徹心扉啊!”

不光殉情,反正為情死都會令人感到悽美和惋惜。夷波想起那個九尾的下場,忍不住哭起來,眼淚被風一吹變成鮫珠,噼裡啪啦砸在她身下的巨石上,“多可憐。”

龍君反倒頓住了,怪異地打量她,“真是……多愁善感!你為什麼哭?你又不認識他們。”

夷波擦擦眼淚,“我心善啊。”

龍君朝天翻了個白眼,說她傻,其實也不太傻,總在見縫插針地表現自己,這一點倒和她親爹很像。

他拍了拍膝頭,“總之他們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讓他隨風散了吧!活著就是要往前看,不高興的事情通通忘掉;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