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斜而下的大雨,隨著那黑雲灑向德意志的土地。
一輛馬車匆匆在這大雨中行進著。
這裡,是德國勃蘭登堡。
這是一片肥沃的土地,而這些土地,都屬於同一個人。
馬車,在一座城堡前停靠而下。巍峨的城堡前,眾多僕人已經等候在這。
從車上出來後,兩個人結伴而行,在僕人指導下,走入了城堡內。
那兩個人都是男性,其中一個較為年長,手中拿著一個十字架,穿著一身厚實的皮衣,而另外一個比較年輕一些,他將頭低下,一直都不怎麼敢抬起。
“艾爾什,踏上德意志的土地那麼久,你該學會習慣這裡。”那個較為年長的人說:“別忘記我們來此的目的。”
“是,我知道,法爾大人。”
進入城堡後,二人很快就在僕人指導下,來到了城堡頂層,主人所在的房間。
“杜蘭伯爵大人,來自羅馬教廷的法爾主教大人和他的隨從到了。”
對僕人而言,艾爾什這樣一個小人物索性連名字都省略了。
“讓他們進來。”
名為杜蘭伯爵的,是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他此刻匆匆站起,來到了門口,迎接著二人。
“杜蘭伯爵,”法爾一走入房間內,就非常恭敬地說道:“感謝主,終於見到你了!”
“歡迎來到德意志!”
現在,是16世紀。德意志處於四分五裂的狀態。而自從羅馬教廷在德國開始對教徒售出贖罪券(和贖死券沒有任何關係),導致被羅馬教廷從德意志掠奪了大量財富。也正因為如此。導致這個國家成為了宗教改革的起源地。1517年。馬丁路德的《九十五條論綱》成為了宗教改革的序幕,批判贖罪券純粹是教廷的斂財工具,挑戰了羅馬教廷權威,並在很短的時間內影響到了整個歐洲。所以,他們在這種敏感時期來到德意志,也是冒了一定風險的。
眾所周知,杜蘭伯爵和諾斯菲爾德家族關係非常密切。而杜蘭伯爵本人也是天主教徒,他曾經在自己的領地內。幫助教廷推行對贖罪券的發行。也因為諾斯菲爾德家族在羅馬教廷內的人脈,所以,自然也有類似法爾這樣會及時和杜蘭伯爵聯絡的人物存在。
“免了。”杜蘭伯爵根本沒有心思和他們多廢話,讓僕人們退下後,就直接問道:“情況怎樣了?”
“很糟糕。”法爾抹了抹被雨水浸透的額頭,說:“諾斯菲爾德家族,已經被教廷決定全面放逐,甚至該家族有不少人,都進入了異端裁判所,甚至家族內的一些產業。都開始被教廷接收。”
“開什麼玩笑!”杜蘭伯爵身在德國,對義大利的情況瞭解有限。此時的他難以置信:“教廷這是要做什麼?阿斯彌森號航海事件,難道是諾斯菲爾德家族的責任嗎?”。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這一次教廷上下的人都感覺到,絕對是出了大事。教皇本人曾經和恩繆爾大人交談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然後,就決定將諾斯菲爾德家族進行放逐,並限令將該家族絕大多數人,流放至義大利邊陲的土地!我等也是來特意通知伯爵你,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教廷也有可能會波及到你這裡!”
即使因為宗教改革,而導致教廷威信受損,可是,在中世紀,教廷依舊是擁有著足以和皇權相提並論的權威,被教廷定義為異端,諾斯菲爾德家族必然全面失勢!
“查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有一點可以肯定……樞機主教尼特萊爾,被教廷剝奪了其所有職務,並將其宣佈為最大異端,這一點即將通告各國!”
“什麼?”
羅馬教廷樞機主教尼特萊爾,他居然也成為了異端?
此事影響力會有多大,已經難以衡量!
夜晚,杜蘭伯爵獨自一人站在城堡的窗臺。
他開始回憶起當初,在義大利最後一次和恩繆爾.諾斯菲爾德見面的情形。當時的他,還根本看不出任何異狀。對他而言,這本就是一次普通的傳教航海。
可是,這次航海,竟然形成如此巨大的影響。對羅馬教廷而言,對諾斯菲爾德家族下手,絕對不是一件小事。要知道,當年諾斯菲爾德家族曾經反對教廷發行贖罪券,即使如此都沒有受到教廷過分責難。這主要是因為這個家族太過特殊,從中世紀以來,就猶如神話一般。
諾斯菲爾德家族,被稱之為神之眷屬一族。這個家族雖然來自東方,但是從中世紀開始,不斷展現出不亞於教廷的奇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