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算再怎麼問,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了。不過,從目前來看,這個所謂的“食品作坊”,前後出現的人不多,最初來的是個戴墨鏡的男子,後來來的是四個負責裝貨的,這個過程中,都很小心謹慎,沒有留下可以被追查的線索。
經過詢問基本可以確定,這些人裡面,並沒有紀一舟存在。其他的人是誰,又讓人感覺到非常費解了。運輸這些豬的目的是什麼?和最後紀一舟“完成”的那東西,又有什麼關係?
目前,線索又斷了。至於報警也沒有多少意義,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
“你們真的沒有絲毫辦法可以主動聯絡他們?”不死心的李信陵又問了一句。
“真的沒有辦法……”那個光頭苦著臉說:“他們是主動找來的,錢都是現金支付的,聯絡也是他們單方面聯絡的。我有什麼辦法啊。”
這時候,侯爵來到那群人面前,說:“那個戴墨鏡的人,和你是怎麼說的,都和我具體說一說。”
這時候,莫念生站在了侯爵面前,他那腳下的影子清晰可見。之前那鬼魅的一幕早把他們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隱瞞?對方也不知道是哪一路牛鬼蛇神,早知道這樣,何必貪這點錢,把自己給搭上啊!
“我,我說……”那最初抽菸的豬販子,叫做張大強,他此刻也是終於定了定神,也把手臂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說:“幾位大爺,不過,有些話我先問一句,你們為什麼要打聽呢?我,我是想說,如果我說了,幾位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
侯爵本就沒有打算把他們怎麼樣。對他而言,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查出所謂惡魔標本的真相。
“只要你們說實話。”
侯爵並不需要更多的言語,說得太多,反而顯得內心發虛,真正有信心的人,說一句就足夠表達所有的意思了。
莫念生,雪莉都是清楚侯爵的性格,他既然那麼說了,就是這個意思。當然。對莫念生而言,如果侯爵真的下命令,那麼即使下手將他們全部殺光,他也不會猶豫。他和南宮小僧悲天憫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影法師”莫念生本就是以無情,殺戮而聞名。
不過,對侯爵而言,殺死這些人,反而更有招惹麻煩的可能。與其如此,還不如先聽聽他們怎麼說。
目前。哪怕是一點非常微小的線索,也絕不能夠放過。
“老四,你們……還不快點給這幾位先生看座,難道讓人家一直站著啊!
在這個農家大院內。張大強抖抖索索地說出事情原委。
“一個月前……具體哪天我真不記得了。那時候來了個戴著墨鏡和帽子的男人,看起來也不知道是三十歲還是四十歲,總之,他就是說,想買我們這裡的豬,不過,他特別宣告,需要那些生病快死的豬。說他們是一個食品作坊。為了節省成本。所以想購買這類豬。我也馬上明白了,這種事情也經常有,所以我就和他談好了價錢。然後他當場就付了錢,我給了他單子讓他儘快來拿貨。然後,第二天晚上,就來了四個人,開著貨車來取貨,然後我們就幫忙把豬搬了上去,都是裝在麻袋裡面交給了他們,幫忙搬好後,就直接走了。”
李信陵繼續問道:“來取貨的人,沒再說什麼?”
“沒有,他們什麼都沒說,就是拿單子給了我們,直接把這豬給運走了。”
“仔細想想。這過程中,真的就沒發生其他的事情?他們沒說什麼特別的話?比如說是食品作坊,名字是什麼?”
“他們怎麼可能會說,那個最初戴墨鏡的人一口外地口音,我都有幾句話沒聽明白。而且他很多話也都故意沒說清楚,我們……我們只管收錢,就……幾位應該不是工商局的人吧?”
“你不用多說。”李信陵心中很是不甘,這線索,就這麼斷了?
這種地方,也不會有監控探頭,要查也查不出來。而如果將他們移交法辦,警察能查得出來嗎?或者說……他們敢查出來嗎?要知道,當地做這種事情的絕非一兩個人,又是瘦肉精又是病豬肉,這都能夠透過檢疫,肯定是有貓膩的,誰知道他們給當地有關部門的人塞了多少錢,到時候官官相護,反而遭殃的是他們。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不由集中到了侯爵的身上。
這時候,葉想卻是提出了另外一個想法:“我想,這些人,也許未必只在這裡購買了病豬,他們如此小心,有可能會分批讓不同的人,在不同地方收購。”
“對,有這個可能!”張大強也是連忙說道:“各位,這位小兄弟說得有道理啊!做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