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領導敢得罪葉縣長?我真要是現在打電話過去,估計不等葉縣長開口,我的老領導就會先提議撤了我,好跟我劃清界線!”
“那怎麼辦?”
侯鷹深吸了一口氣,“等!”
“等?”侯金不解,現在不找人幫忙,豈不是等死麼。
“不錯,現在人為刀俎,我們則為魚肉,僅憑我們那點本事,根本就沒能力擺平這件事情,所以與其找人幫忙,朋友嚇的遠離,讓大家知道我們得罪了葉縣長,被仇家找上門來落井下石,還不如靜靜的等待,看葉縣長要不要對付我們。”
以往為人倨傲的侯鷹,此刻卻是連反抗的心都不也生,“你也不要太害怕了,在葉縣長的眼中,咱們父子這樣的根本就不配惹的人家忌恨,葉縣長的眼光不是你我可以揣測的。
所以葉縣長會不會對付我們,還真說不誰。”
侯鷹的意思很簡單,就憑他一人小小的縣長,根本連做葉乘風對手的資格都沒有,葉乘風要不要對付他們,就是一句話的事情,當然,也看葉乘風的心情。
如果心情不好,打個電話就能讓他滾蛋回家。
而若是沒什麼事情,或者恰好有事要忙,那就會直接把他們父子給拋在腦後了。
“那,還有個鄭鄉長呢?”侯金猶豫的提了一句。
侯鷹眼睛一瞪,“怎麼,你還想要去找鄭鄉長的麻煩?”
“不不不,我是說我前後兩次得罪了鄭鄉長,他要是不想放過我們,到時給葉縣長提個醒……”
侯鷹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想了好半天,才道:“這個也說不準,他和葉縣長是好朋友,說不定也是哪個大家族出來的子弟,好了,你也別想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真要丟了官,大不了你把公司轉手賣掉,咱們去別的地方另過活,家裡的錢足夠我們一家富足的過一輩子了。”
說罷,侯鷹擺了擺手,“去把我的行李開啟,東西收拾好。”
原來侯鷹這才是剛剛從外邊出差回來,結果就遇到這麼件糟心的事情。
“噯。”侯金去忙了。
目送葉乘風坐車遠去後,鄭直走進了鄉政府大門,這邊還沒有來的及喝口熱茶,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副鄉長王祿打來的。
“喂,是王鄉長麼?”鄭直一邊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一邊按下了手機的接聽鍵。
聽筒裡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聲音,“鄭鄉長,是我,大事不好了,剛剛彭堅回家,結果被一大群教師堵在了路上,有人報了警,但那些教師卻不怕鄉派出所裡的民警們,揪住彭堅就打。
差點鬧出了人命!
是副校長打來電話通知我的,我趕了過來,但那些教師仍然不放人,不讓把彭堅送往醫院。”
“你們在哪裡?”鄭直立即轉身,又朝著外邊走去。
“在學校大門這裡,今天教師們要造反,連課都沒上。”王祿一臉苦笑。
“你儘量控制事態的發展,記得,千萬不能讓彭堅被教師們打死,我馬上就到。”鄭直結束通話電話,直接就朝著學校的方向跑去,學校離鄉政府不遠,不用三分鐘,鄭直就跑到了事發現場。
只見這邊有男有女,人們群情激動,罵罵咧咧,很多人仍在和鄉派出所裡的民警們推推搡搡,在民警們的身後,則有一個人正躺在血泊之中,因為傷者正用手捂著腦袋,所以看的出來只是受了傷,卻沒有生命危險。
鄭直見狀鬆了口氣。
“都靜一靜,大家都靜一靜,有什麼問題,可說出來嘛,千萬不要再動手打人,你們看,咱們鄉新上任的鄭鄉長已經趕過來了,鄭鄉長雖然才上任沒多久,但他可是已經給咱們鄉拉來了上千萬的投資!
鄭鄉長是一位有能力的幹部,相信一定能解決掉你們的難題的……”喊的這麼大聲的人,自然是在維護現場的王祿這位副鄉長了。
聽到新上任的鄭鄉長趕過來了,這些教師們果然停止了推搡動作,雖然還有沒有和鄭直打過交道,但他們已經聽說過,鄭直為了保住鄉里租山頭的六百萬,直接和常務副縣長鬧翻了。
這樣的官員,在教師們的眼中才是好官。
“鄭鄉長,您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是啊,再不發工資,我們就沒有活路了。”
“鄉里有錢能翻蓋學校,沒錢給我們把工資補齊麼?”
見鄭直走近,這些教師們就是大聲叫嚷了起來,不過喊歸喊,卻是沒有衝上來,顯然還是儲存有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