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索討。他,一定活的很痛苦吧。
那年,他回了國。那年,她為了滿足一己之私而利用了他。那年,她滿懷愧疚,又滿身傷痛得嫁給了他。當他把戒指套到她手上的時候,他眼裡的那抹欣喜,眼裡的那抹激動,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忽視的。而當她看到手上的戒指,看到他將它套入的時候,她的心卻如玻璃掉地,碎裂地無法收拾。
藍的眼緩緩移到他的右手無名指上,在那一年,她將他戴上的戒指還在。他說過:即使你拋棄了我我也不會拋棄它。他是這麼濃烈而深刻的愛著她。而她呢?她都給了他些什麼?
因為愛你,所以給你自由看著你快樂,是我最大的幸福。
藍捂著胸口,那裡,又開始顫顫地疼痛起來。林宇軒,這輩子,我都無法還清你了。她看著他,黑暗中,淚珠滑過臉龐。
第二天清晨,她為他做好了早餐。曾經他說吃她的早餐有種幸福的味道,曾經希望這樣的幸福可以一直持續。可是,這樣的幸福才持續了多久。她,為他做過幾次早餐?她苦澀淡然地笑,有些人,有些事,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如果能夠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或許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或傷心或悲痛亦或驚喜的事了。
她上樓,推開門看,他依舊在睡夢中。這段時間照顧子軒他都沒有睡個安慰覺,再加上昨夜的醉酒,讓他睡得如死豬般沉。
她輕輕掩上門,下樓,拿過外套,開門,上班去。
清晨柔和的陽光斜掛在蒼松翠柏不凋的枝葉上,顯得那麼安靜肅穆,綠色的草坪和白色的水泥
道上,腳步輕起輕落,平靜而祥和的早晨。
路上行人很少,因為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藍也難得有一天可以慢慢走著去上班,甚至還可以邊走邊欣賞著路過的風景。
多久沒有這麼愜意了?她自己都忘了。很是平常的一件事,很是平常的一個動作,現在在她看來都成了奢侈。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的無奈而可悲。有太多的無奈,造就了太多的悲哀。
風伴著陽光襲來,溫暖而寒冷。藍笑了笑,怎麼會用這兩個如此矛盾的詞呢。可是,人生本來就是矛盾的。想愛卻不能愛,想做卻不能做。總在快樂的時候感到有些惶恐,在開懷大笑時流下感動的淚水,怎麼都無法相信單純的幸福。
上班,一如既往的窟造,一如既往的孤單。藍呆呆地望過去,望著那個相隔不遠的位置,小銳好幾天沒來上班了,他在哪呢?宋以然也好像達到了她的目的般,這幾日居然都沒來找她的麻煩。她無所事事,整日似乎都是來看報紙的。她還簡直要懷疑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待遇,而讓她落得如此清靜。而這特殊待遇只是人們都不屑與她為伍罷了。她自嘲地笑笑。也虧他們養了她這樣一條米蟲。
桌子上的電話忽然響起。她呆了好一陣,從來都沒有電話的,今天怎麼會突然有了呢?是小銳嗎?她心一緊,忙接起電話:“小銳?”她急忙地叫道。
電話那頭卻默不作聲,她正詫異是不是打錯了時,聲音卻傳了過來:“怎麼不回我資訊?”雷清冽的聲音遙遠地傳過來,像隔了幾個世紀般。
她呆愣了好久,似還沒有聽清這聲音的真假。
聽不到她的聲音,他又說:“在幹嘛?”
藍這才似回了神般,掏了掏自己的褲袋,又翻了翻包包,卻沒發現手機:“忘在家了”她輕輕說道。
那端,又是一陣沉默。藍也拿著電話沒動,不知道該說什麼。許久之後,還是她先開了口:“昨晚,謝謝你”
雷的心咯噔一下,抓著話筒的手也握得緊了緊。她這是在替他道謝嗎?
一清早沒在大廳看到她的身影,想要確定一下她到底有沒有上班,可是無緣無故又不能跑下樓去。總不能還藉著喝咖啡這麼拙劣的藉口吧。於是,他給她發了資訊。他不喜歡發資訊這種玩意,既費時又費腦,有什麼話就直接打電話,但是五年前,她卻對著他說,她喜歡發資訊,有些不能當面說的話可以透過資訊來表達。於是,他也笨拙地開始學發資訊,給她留言。原來那種在不經意間看到她的一句或淡然或深濃的話時的感覺是那麼地美妙。在哪裡?在幹什麼?有沒有想我?我很想你。短短的幾個字,都要令他回味很久,欣喜萬分。
但是,好久都沒有收到這種意外了,他也好久沒有發資訊了,甚至覺得自己已經遺忘了那種被想念的感覺。但還是會忍不住去想她,於是想了很久,還是提起手機給她發了條資訊。等待是久遠的,是焦灼的。他不住看著自己的手機,卻始終沒有回應。他朝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