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替換了有些疲憊計程車兵,親自在我房外把手著,他是很盡職,但有時候盡職得讓人心痛。
“不用!末將不累!”又是那句老話!看來我也勸不動這個頑固的傢伙了。
黃昏時終於到了駟馬州的驛館,剛下馬車便見到不少人已列隊在驛館門前等候。
此時一位四十來歲,身著官服,體型微胖的男人走到我面前對我行禮,“微臣駟馬州太守江稚參見榮王妃!王妃一路辛苦了!”語氣十分殷切,看來他似乎等了我不少時日了。
我對他揮了下手,溫和地說道:“起了吧!之前有幾處縣城也都交來了降表,因此本宮耽擱了些時日,讓江太守久候了。”
“王妃能來已是駟馬州眾臣的榮幸了,還是先請進驛館歇息吧!明日再到太守府不遲。”江稚十分恭敬地對我做了個請的動作。
一行人進入驛館之後,寒暄了一陣,江稚才告退離去。
狄寧安排了人在外把守,又反覆叮囑後,才在門外對我說了聲:“王妃,末將先退下了。若有事你差人來傳末將即可。”
我應了他一聲,“去吧!”
獨自在房裡發了一陣呆,實在有些耐不住,便走到了園子裡。驛館不大,平時也不會有人住在裡面,何況現下戰亂,所以還是很寧靜的。
看見園子裡有螢火蟲,不覺有些興奮,跑回屋子裡拿了個杯子,想著抓幾隻來玩玩。沒有捕蟲網,只用了塊布隨手地在兜著。
忽感覺踩到身後一人的腳,定又是那狄寧放心不下我,起身檢視來了。轉頭正想給他說對不起,卻發現身後站的這人並不認識,慌亂中向這個陌生人說了句:“對不起!”
此時門邊的侍衛都朝我走了過來,也彷彿是見到了陌生人,不敢怠慢,怕我出事兒,我揮手示意他們別太過敏感。
身後這人濃眉黑眸,高鼻薄唇,有些高挑,十分健碩,一看就是習武之人,有幾分面善,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過,不確定地多看了他兩眼。
此人並沒立刻回我的話,只是俯身在地上撿起一樣東西,拿在手上端詳了好一會。他將東西遞給我,隨口問了句:“你的?”
我接過來時神色有些暗淡,“不是!是我一位過世的朋友的遺物。”手上拿著的正是當日花昱在朝暉殿園子裡交給我的狐尾百合掛牌,看著它,又讓自己想起了花昱,不免有些傷感。
“朋友的遺物不是該交還給他的親人嗎?”那人冷漠地問我。
我只是有些憂傷地回答他:“是他在世的時候送給我的,如今只能作為留戀了!謝謝你撿到了,否則我怕是會弄丟了。”
“既然是別人送你的東西,又是遺物,你最好就保管好!別又弄丟了!”那人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望著他的背影,覺得他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出有什麼怪異之處。
將掛牌重新收好,心想是該想個法子好好的收好了,免得到時候真的又丟了,這是花昱送給我的唯一一件禮物。
正往房間走,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轉頭望去,居然是狄寧。怕是又聽見什麼響動,放心不下,才又親自來了,無奈地搖了下頭。
“王妃!剛才……”狄寧見我沒事很明顯的鬆了口氣,但又擔心著,所以出聲相問。
“沒事!你去歇著吧!這驛館裡能出什麼事?外面不是還有人在把守嗎?”安慰了他兩句。
他這才點點頭,又朝來路走了回去。
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只能怨慕容昊害怕我出事,給他下了那麼重的命令,別讓他就此神經衰弱才是。狄寧這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板一眼的,不太懂得變通,又對慕容昊唯命是從的,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狄寧走後,我才又回到了房間裡,拿出那塊掛牌。看著手裡的掛牌,正想著怎麼才能將它收得更好,不要再掉了,卻躺在床上犯起困來,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第二日。
與狄寧一同進了太守府,辦完該辦的事情,又與太守江稚一同去城裡走了走,瞭解了下當地的風土人情,順便做了些親民的事情。
晚膳時,江稚執意要請我與狄寧共進晚膳,盛情難卻之下,我勉強地答應了。但整個用膳的過程中,狄寧幾乎沒吃過東西,滴酒不沾。看著他,我只有搖頭的份!
晚上剛回到驛館,狄寧就在身後向我詢問:“王妃預計在此逗留幾日?”
我轉過身,低頭盤算了下,“後日啟程吧!好歹來了,也不能說辦完事立馬就離開的!”
狄寧拱手應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