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準備好了,我遣走寺中僧侶,已準備引頸受戮。”
藍福冷冷說道:“你偽裝不會武功一事,瞞得過別人,但卻瞞不過我藍福,咱們到後院一決勝負,怪你不能逃走,如是不守信諾逃走,在下要燒燬這彌陀寺,追殺數百僧侶。”
白眉老僧道:“這個麼?老衲也曾想到,所以,老衲留在這寺院中,恭候大駕,老衲願以人頭償還放去金蟬,還望老管家上覆藍大俠,就說這彌陀寺中,除了老衲之外,都非會武之人,希望他能網開一面,放了寺中僧侶,儲存這座古剎,老衲死而無憾了。”
藍福淡淡一笑,道:“聽你的口氣,似乎你是有意放了金蟬。”
白眉老僧點點頭,道:“那金蟬已是通靈之物,老衲實不忍加害放它。”
江曉峰只聽得大為感動,暗道:“這老和尚為了救一隻金蟬之命,不惜以生命償還,這等博愛的胸襟才是佛門真諦。”
只聽那白眉老僧低聲說道:“放去金蟬,罪在老禪師一人,希望藍施主不要株連無辜,你們可以動手了。”
言罷,閉上雙目。
江曉峰做微啟雙目望去,只見那白眉老僧氣定神閒,法像莊嚴,全無一點畏懼之色,當真是有者視死如歸的氣度。
藍福一皺眉頭,回顧了藍家風一眼,道:“勞請姑娘動手。”
藍家鳳怔了一怔,道:“要我動手!”
藍福微微一笑,道:“這老和尚武功很高強,我一直不敢相信他會引頸受戮,所以,我要防備著他出手反擊。”
藍家鳳緩緩抽出長劍,舉了起來。
江曉峰只看的心頭大為震動,暗道:“此女貌如嬌花,形若春水,怎的心地如此歹毒?
她如一劍殺死這白眉老僧,內心之中,難道一點也不覺著難過麼!”
只見藍家風長劍一落,劈了下去。
江曉峰心中又急又怒,又有著無比的失望,正待出手相救,藍家鳳突然停下了劍勢,緩緩說道:“他不肯還手,我無法狠得下心。”
藍福笑道:“姑娘,你如追殺一個人,也很不下心,如何還能成其大事!”
藍家鳳還劍入鞘,道:“我不殺,要殺你們動手吧!”
轉過身子,向內行去。
藍福雙目聳動,似想發作,但又強自忍了下去。
但江曉峰心中卻突然泛升起無限希望,忖道:“她心地善良,看來,究竟是和別人不同。”
心念轉動之間,瞥見藍福右手一探,長劍出鞘,回劍如風,直向那白眉老僧橫削過去。
江曉峰雖然早已有準備,但見藍福出劍太快,快的恐怕自己救援不及,心中大急之下,急聲喝道:“住手!”喝聲中,拍出一掌,擊向藍福的後背。藍福反應靈決,身子一轉,長劍隨收,斬向那白眉老僧的劍勢,突然之間,變成了護身劍招。
江曉峰旨在救人,一看藍福收住了劍勢,立時也收回了掌勢。
藍福輕輕咳了一聲,道:“閣下什麼人?”
江曉峰心中任道:“聽他口氣,還未認出我的身份,最好是給他一個莫測高深。”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在下是過路的,承方丈慈悲,留宿寺中,看到你們這等殺人放火的惡毒匪性,頗有不平之感……”
藍福冷笑一聲接道:“一派胡言。”
目光轉到白眉老僧的臉上,道:“原來老禪師已經早有了準備。就應想起來才是……”
突然仰天打個哈哈,接道:“老禪師,只請一人,不覺實力太過單薄麼?”
白眉老僧在聽到那江曉峰呼喝之聲時,已然睜開眼睛,輕輕嘆息一聲,道:“阿彌陀佛,施主和老衲素不相識,何苦卷人這是非漩渦之中,聽老衲之言,快些去吧!”
江曉峰搖頭道:“此刻就是想走,只怕也走不了。”
白眉老僧道:“老衲代你向這位藍老施主,求個人情,放你離此就是。”
江曉峰心中暗道:“這老和尚明明一身武功,不知何以竟不肯出手抗拒,看來非得拖他下水不可。讓他百口莫辯。”
心中主意已定,故意冷笑一聲,說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在下既蒙老撣師邀來助陣,豈能坐視老禪師被人殺死不救?”
白眉老僧一皺眉,道:“老衲和你素不相識,怎會約你助拳?”
江曉峰道:“老禪師明明約了在下來此協助抗拒強敵,為何又不敢承認呢?”
白眉老僧道:“施主感情,老衲心領了,你還是快些逃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