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明白說殺死丈夫的辦法呢?她這般暗示我們,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右手深入懷中。摸出一枚金釵,道:“你見過這枚金釵麼?”
江曉峰接在手中。瞧了一陣,道:“恕晚輩眼拙,瞧不出這一枚金釵和一般金釵有何不同?”
王修道:“不同之處,最這枚金釵乃是那藍夫人所有之物。”
江曉峰又仔細瞧了那金釵釵一陣,只覺除了金釵上的花紋稍為複雜一些外,再無不同之處,搖搖頭,道:“晚輩仍是瞧不出來。”
王修道:“江世兄可曾留心到那藍夫人是否常戴這枚金釵。”
江曉峰沉思了良久,道:“就在下記憶所及,藍夫人似是常戴著一枚玉釵,這枚金釵,似是從未見到過,不過……”
王修道:“不過什麼?”
江曉峰道:“四月相處,藍夫人和晚輩相見百次以上,晚輩似乎是隻有兩三次瞧到她頭上的玉釵,因此,實不足為憑。”
王修道:“你瞧到的都是玉釵,那可證明藍夫人很少帶用金釵,就藍夫人的生性而言,似乎也不喜金釵,這其間,自然是大有道理了。”
接過金釵,藏入懷中,接道:“還有一樁事,我們談完之後,就可以坐息一陣,準備動身了。”
江曉峰道:“什麼事?”
王修道:“你那份奇異的裝束,藍天義一見之下,竟然會嚇的落荒而逃,可證明那形貌,並非是藍夫人虛構出來,世間確有這麼一個人,而且那人在藍天義的腦際之前,還留有很深刻的印象,使他在一見之下,竟難自禁,無暇分辨真假。”
江曉峰道:“老前輩見多識廣,那人的形貌,又極特殊,應該是不難想出來。”
王修輕輕嘆息一聲,道:“如若他是武林中極有聲望的人,在下相信一眼就可以認出來,但我從未聽過見過那樣一位人物。”
江曉峰道:“但那形貌能一下子嚇退了藍天義,自然是不會假了。”
王修道:“那是二位真正的隱俠,身懷絕世武功。而又不為人所知……”
目光盯注在江曉峰的臉上瞧了一陣,道:“也許他和你一樣……”
江曉峰奇道:“和我一樣?”
王修道:“是的,他也經過了一番改扮。”
江曉峰道:“但他是誰呢?這樣一位高人,江湖上竟然無人知曉。至少,武林中,也該有他的傳說啊!”
王修突然仰起臉來,望著藍天白雲,長長吁一口氣,道:“因為世間根本沒有這樣一個人,所以,武林中無人知曉。”
江曉峰道:“如是沒有這樣一個人,那藍天義怎會見了她驚懼無措呢?”
王修神情肅然的說道:“因為那人出現的太突然,你我沒有聽人說過,那藍天義也沒有聽人說過,但那藍天義,卻有數次敗在那怪人的手中,所以,你易容出現,使那藍天義驚震到失措之境,因為,太出他的意外了。”
江曉峰道:“老前輩語含玄機,晚輩是愈聽愈糊塗了。”
王修道:“事情很簡單,這怪人就是藍夫人所裝扮,而且曾數度現身,阻止那藍天義為惡江湖,所以她親手為你易容,如若世間真有其人,不但那藍天義知曉,藍夫人也應該知曉才是,但是她卻從未提過。”
江曉峰道:“老前輩說的有理,但中間仍有很多細節,叫人想不明白?”
王修道:“事實上事情已經明顯,如若這世間真有一個人,隱名任俠,不願人知,肯出手和藍天義為難,自然是早已知曉了那藍天義的惡跡。但卻在數度交手之中,竟然不肯取他之命,除藍夫人之外,誰肯如此對他……”
輕輕嘆息一聲,接道:“這件事,我們可以想到,那藍天義也可以想到,所以,他在那人數度出現之後,可能從拳路上猜出了他的身份,那是藍夫人所扮裝,但他殺了藍夫人之後,你卻陡然出現,方使他驚慌失措。”
江曉峰道:“老前輩這一提示,使晚輩茅塞頓開。”
王修道:“藍夫人不但是一位賢淑的女子,也是一位智計絕倫的巾幗女傑,可惜她死的大慘,太早了一些。”
江曉峰道:“這麼說來,當今武林之中,確已無人能夠制服那藍天義了?”
王修道:“有,就是你。所以,你要多多惕勵。唉!除你之外,武林中還有幾位高人,也許有機會和藍天義動手一搏,不過,他們至多能夠保持個不勝不敗之局,如若想勝過藍天義,恐非易事了。”
江曉峰突然想起了公孫成說起的黃山聚會之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