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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子會不會是被這個衛紹給攛掇了,才會往那種風流場所晃盪。

要說張氏這完全就是遷怒,上次溫子明畫春宮圖的事情暴露之後,張氏雖被溫含章給勸住沒有扒了溫子明的小嫩皮,但作為親孃,她還是將他背後的一連串運作摸得清清楚楚。

衛紹就是如此浮上水面的,後頭又出了溫微柳那樁事,雖則衛紹懂得規矩體統,第一時間就將話告訴了溫子明,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他沒有存心勾引,溫微柳一個閨閣女子,如何能得知外頭有他這麼一個人?

張氏越想就越覺得衛紹不是好人。說實話,若不是溫子明大力反對,又說衛紹近來頗得皇上青眼,她還真想成全了溫微柳的那番心事。出嫁之後冷暖自知,終歸她自個願意,若是過得不好,也與她這個當嫡母的無甚關係。

張氏是伯府老太太,想做什麼一向很有幾分隨心所欲,不過叫個自家資助過的後生過府一敘罷了,絕不需要左思右想,立時就要著人到衛府相請,卻被溫含章給勸住了。

她道:“明哥兒在外頭就跟這位衛大人處得好,若是咱們揹著他將人請了過來,就太不給明哥兒留面子了。娘若是想看看弟弟平時交往的是什麼樣的人,何不等明哥兒好些後再請衛大人上門,到時候也顯得尊敬。”

自家親弟弟自己瞭解,溫含章怎麼想都覺得衛紹必是他帶著壯膽去的,且溫子明一向就不是乖乖牌的好孩子,說他故意給人下套有可能,說他被人帶壞,嘖嘖,她都想看看是誰能和溫子明的壞心眼一較上下。一想起溫子明昨夜乾的事,溫含章就生氣。

溫含章勸了張氏一番,張氏勉強答應了下來,又轉過頭問溫含章昨日叫溫子明上門有什麼事。

溫含章面不改色道:“明哥兒整日裡唸書,我就是想讓他鬆快一下罷了。”張氏少不得說她一通太慣著弟弟了,溫含章只是笑著。她最瞭解張氏,張氏是男主外女主內的忠實擁蹙,她現下乾的事情絕不在她定義的婦道範疇內,屬於撈過界,手太長。就是如此,她才繞過張氏找溫子明幫忙。

和親孃在一起的時光十分快活,張氏還將她給溫微柳選好的夫婿小像給溫含章看了,說是在西寧那邊的一個副將,二十來歲,相貌堂堂,軍功皆是自己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家中只有一個幼妹,嫁過去便能當家做主。

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張氏也不想將一樁好事變了壞事,她先前還將朱老姨娘找了過來,把對方的家世人才一一說清楚,朱老姨娘滿意之後她才答覆對方。

溫含章面上有一些驚奇,張氏一看便知道她在想什麼,哼道:“娘在你心目中就這麼霸道?”

溫含章趕緊討饒:“我就是沒想著娘你會讓朱老姨娘一塊兒掌眼。”嫡母為庶女訂親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便是盲婚啞嫁直接送上花轎也是有的,這事幹得實在不像張氏的作風。

張氏只是道:“兒女都是娘身上的一塊肉,我看她那樣也可憐。”早些年張氏不把這些姨娘們放在眼裡,現在依舊如此。但溫含章當初嫁人那會她魂不守舍了好些日子,再看著朱老姨娘為了女兒的婚事一改先時的安分懂事,不斷在她跟前奉承便有些心軟。不過也就這一次了。

溫含章笑得眉眼彎彎。張氏自先永平侯逝世後實在變化許多,先前的她就像一把閃著鋒芒的利劍,現在才像一個富態威嚴的老太太。

張氏有些不自然,她不過發了一回慈心,溫含章望著她的樣子就像活菩薩下凡一般,叫她忒不自在。

只是兩人都沒想到,張氏偶爾為之的這點寬和,卻是被人踐踏到泥裡去了,還不是背地裡偷偷踐踏,而是明目張膽,將溫氏一族的顏面扯下來扔到地上去。

溫含章從伯府出來後,又去了一趟寧遠侯府。這些日子她都是如此,總要過去一趟看看老太太才心安。

說起來,同樣是府中長輩,張氏和老太太卻過出兩種不一樣的人生。溫含章每次見著老太太,都覺得她身上像揹負著一座沉重的大山。現下她終於不堪重負倒了下來,臉上的神色卻比她第一次見到時更加輕鬆。

萬嬤嬤聽說老太太的險惡後,就重新回了侯府伺候老太太。這幾日萬壽堂的事情都是她上上下下張羅打點著,因著萬嬤嬤之前在府裡很有幾分威嚴,下人們也都乖覺,聽說就連寧遠侯受了萬嬤嬤的幾次冷眼都不敢惹她。侯爺都如此,下人更不敢隨便妄動。

一路往裡走,萬壽堂裡的庭院裡顯著幾分冷清。

溫含章看著一顆正冒著新芽的松樹,這棵樹是昨日才移栽過來的,之前的那一棵在這之前已經有幾分枯黃,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