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您二位就不是北冥國的百姓。”賣貨郎放下手中的活熱情地解釋起來,“這事要從半月之前說起,當時皇上昭告北冥國所有的百姓失散多年的公主將會回到北冥國,宣佈這半月舉國歡慶,今日正是這節日的最後一天,皇上親自出宮上街與民同慶。”
“原來如此,多謝小哥。”葉夕涼臉上笑容的未曾達到眼底就被眼中冰雪的寒意所凍結。關於她的真實身份連她自己也不過是在半個多月前從簫擎蒼口中得知,然這個北冥國王卻與她幾乎同步知曉了她的公主身份,這實在詭異之極。
葉夕涼細細琢磨,唯有一種可能來解釋這一切,然這唯一的可能卻是她最不願接受最不願發生的。
“快看,快看,皇上,是皇上,真的是皇上。”人群開始圍聚在她二人身邊,對著那緩緩而來的華麗馬車以及聲勢浩蕩的遊行隊伍驚歎不已。
“清淺,我們走。”葉夕涼正欲拉著清淺衝出人群離去,哪知馬車上忽然跳下一面色冷淡的侍衛攔住了她二人的去路。
圍觀百姓也被這一幕所吸引,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葉夕涼將清淺護在身後,仔細打量眼前之人,皺眉問道。
“皇上有請二位上馬車。”侍衛仍是冷冰冰地表情,除了嘴唇的張合幾乎連睫毛都未曾眨一下。
“如果我說不呢?”葉夕涼挑了挑眉,雖然明知已無法擺脫仍是假裝不服從只是為了測試對方的底線究竟在哪一步罷了。
“姑娘最好不要反抗,在北冥國內只要皇上一聲令下,死無全屍也不是沒有可能。”侍衛詭異一笑,看得清淺心頭涼意頓起,葉夕涼倒是意料之中的模樣。
“那就有勞您了。”葉夕涼和清淺二人在眾人目光之下坐上了那輛華麗的馬車。
只見馬車正中坐著的正是北冥國皇上,冷峻眸光掃過二人,良久才開口道:“我勸你不要動什麼心思,既然是我北冥國的公主,自是要回歸到公主的樣子。”簡潔地幾句透著強勢的壓迫感,葉夕涼暗自揣摩北冥國皇上要她認祖歸宗的用意,絕不會是簡單的想要找回失散的公主如此簡單的理由。
還有,究竟是誰出賣了她,將她的行蹤洩露給了北冥國,前不久才解開一個謎團,眼下又深陷入另一個陷阱,看來她現在的狀況會比在葉府時更加危險。
葉夕涼趁著皇上北冥夜不注意偷偷地將來時託人打造的匕首從包袱中小心取出揣進懷中,以備不時只需。
“恕夕涼斗膽一問,皇上想要我做回公主身份是為了什麼?”葉夕涼耐不住馬車裡壓抑的氛圍故意問道。
“你無須多問,時間到了,你自然會知道。”北冥夜靠在車廂壁,不過也是二十五左後的年紀,然眼裡卻透露出歷經塵世的精光正色說道,“朕要你記住的是,你是北冥國的人,你身上流著北冥國的血,你的一生一世都需要為北冥國奉獻。”
於是馬車上的氣氛再次僵了下來,葉夕涼也不再開口,看向馬車外,細細地記住馬車駛過的每一道路,然北冥夜似是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做,侍衛帶著遊行隊不停地在城中穿梭繞圈,並沒有要回到皇宮的意思。
葉夕涼只好作罷,悠閒地依靠著清淺,心中卻是開始另一番打算,這個北冥夜年紀輕輕就坐上一國之君果然是有著超乎年紀的老城計謀,既然眼下一切都還未露出端倪,不如順應著局勢慢慢等下去,這狐狸尾巴是藏不住一世的。除了抓住通風報信之人,她更是要注意北冥夜需要她去完成什麼。
方想到這,她嘴角重新上揚,好似是已經接受了被安排的命運,然忽然一陣花香撲面而來,葉夕涼心中頓時明白,這是用花粉來掩蓋迷香散之味,這點小計謀又怎能瞞得住她,不過既然他們想要她暈過去以防止摸透皇宮的道路,她自是善解人意故意吸進香氣,栽倒在馬車之上。
因為早在蘭心谷為修習醫術,便嚐遍了各種迷藥毒藥,以至於她對於迷香散這些藥效不強的迷藥比起他人更加容易恢復過來,未過多久便開始有了意識。
馬車還在行駛,她依舊閉著雙眼,佯裝還未清醒安靜躺倒著。
“皇上。”急急停下的馬車,只聽見馬車外傳來一個低沉之聲。
“愛卿。”北冥夜掀開馬車珠簾對著馬車外的男子說道,“你派人將公主送到紫月宮,萬萬不可出現任何差錯,若是讓她逃跑了,我便將見過公主之人全部殺之。”
似是看透了她早已有了意識,北冥夜故意朝著葉夕涼加重聲音說道,他不敢確定她是否清醒,但他知道如若她聽到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