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隨處可見的詩詞。
芙蓉院內各處詩詞纏綿悱惻,楚雲熙楚雲熙淡漠的看著,這些詩句或悲或感,有全有缺,新詩舊詞,佈滿芙蓉閣中,楚雲熙目光粗略略看幾首。風流才子多愛青樓狎妓,或許是風塵女子的風情才藝最惹那類人憐愛,才子佳人,風花雪月,良辰美景,吟詩作賦,紅燭羅帳,一夜風流,*蕩魄之後自然能出不少妙詞。
楚雲熙停在二樓走廊旁,依欄回望,樓下眾人剛剛還小聲觀看議論他們一行人的幾個立刻噤聲低頭,皇甫澤和秦珏都用目光掃了他倆一眼,便繼續在前面慢慢的走。
“他們好像被你嚇怕了,這群紈絝,治一治也是長記性的嘛!”史則有些得意的說。
楚雲熙沒搭理他這話。前幾日,楚雲熙邀秦珏和長公主一塊乘船沿江一日秋遊,遇到幾個閒得無事的公子哥在高聲談笑,偏偏說的就是他們三人的事,各種瞎編亂造,表情幸災樂禍,言語猥褻下作,結果被楚雲熙撞了個正著,當時二船一前一後相隔不遠,楚雲熙面無表情,直接令侍從給那些紈絝的船底給鑿了,那些紈絝公子,從來錦衣玉食生活滋潤,那經過這情形?嚇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各種痛哭流涕磕頭求饒,楚雲熙一言不發,就冷冷的看著他們一船人慢慢被江水淹沒,一船人在九月份的寒水中撲騰,無喜無悲,如看一群畜生在臨死前掙扎。若不是長公主下令讓侍從把那些人拉上來,估計當時真的會死人。不過那些人剛驚嚇顫抖未定就被捆綁押到了皇上跟前,再被告了一狀,說幾人言語無德,搬弄是非,更扯到是其父母長輩無教養或授意所為。皇上問明事因後果然大怒,把其中幾個因祖蔭謀了小職的小子罷免官職,還連累到舉薦人罰俸,又賞了他們每人幾十巴掌才讓甲士給送回各家去,據說那些人中有個被嚇病的臥床不起,這一下京城那些公子哥長舌婦都收斂了些,不再多嘴胡言天家之事。
“我開開玩笑,你笑個唄?”史則嘻嘻的笑著說。
楚雲熙看著他笑的賤樣,也笑了,看著他的脖子說:“林棄不許你來這裡也不用咬傷你脖子吧?”
史則一聽下意識捂衣領,而後反應過來,又立刻鬆了開,惱羞成怒的低吼:“這是被那隻白眉抓的!我今回去後就從你那狀元府搬出去。”
“哦,怕那白狐成狐狸精啊?”楚雲熙邊說邊看那些詩詞。
“得了,我不和你瞎扯,我說你把秦珏帶來這幹嘛?還有都回京了,你還和二皇子這親近,不怕太子長公主有什麼想法?”史則看著四周,低聲問道。
楚雲熙看著他似做賊的樣子,心裡好笑,只好低著頭憋笑說:“太子和長公主對我有什麼想法不是我能左右的,而且我就算想親近太子也擠不進去。”楚雲熙看著史則說,她本來只打算帶秦珏來的,是史則自已要求跟來,以他原話說就是:你幫了林棄,我總不能看著你因此事入狼窩啊,我跟著你去,若情況危險,我願意捨去我的清白身體保你清白無事,實在無法,我還可以擋著那些女人,為你爭取時間跑出去。
“太子身邊太傅伴讀多是秦丞相給安排的,確實擠不進去,但你現在是長公主的人了,又如此本事,以後肯定有重任給你,你還年輕,再積攢幾年政績,肯定大有前途,你可千萬不要被華夫人迷惑了,一定要把持住!”史則憂心忡忡的看著楚雲熙說道。
楚雲熙這回是憋不住真笑了,這個史則,繞這麼大一圈,最主要最想說的就是這最後一句了吧!不過她今就是衝著華夫人來的,楚雲熙笑著衝史則邊點頭邊說:“我有分寸,你和秦珏拖著二皇子和那些客人,別讓人來幫忙華夫人,她便強不了我的!”
史則鄭重點頭,說“你放心,我就算出賣色相,也一定會辦到的,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已,想想府裡的長公主,千萬別被華夫人給佔了便宜。”
楚雲熙看著史則嬰兒肥的臉,無言以對,唯有沉重的點頭,為了史則這份義氣,她會保護好自已的,但關府中的長公主什麼事?楚雲熙一想到長公主心裡就有些煩躁,自上次遊船之後,她看著長公主每次看她複雜的眼神就想躲,在書房中碰到長公主就失眠幾次,她心中是越來越怕見到長公主了。但這心態不對啊,前世今生,她還未怕過什麼,如今怎麼會為長公主而煩躁呢?楚雲熙皺眉,低頭思索。
“喂,你想什麼這麼入神?”史則好奇輕拍了一她肩。
“沒事,我在沉思這詩詞妙啊,你看這首!”楚雲熙被史則一拍,腦中飛快閃過什麼,讓她心都像收縮了一下,潛意識的就是逃避,謊言便脫口而出,楚雲熙抬手隨意向左邊欄上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