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即將逃跑。
展昭苦笑,當他那天回到房間看到牆上的畫時,第一反應不是惱怒,而是想笑。那貓咪圓圓的眼睛一下就讓他想到了她瞪圓了眼睛的樣子,然而當他得知她隨白玉堂逃出了開封府,心裡十分別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特別喜歡看她惱怒卻不敢說的樣子,是從她護著周勤指責王嫣柔的時候?還是她為了法海大師的案子忙前忙後的時候?還是她在金龍寺廚房忙碌的時候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總之他不希望她離開自己的身邊,因為那樣,生活似乎很無趣。
展昭發現丁三耳後刺青的顏色似乎變淡了一些,心中奇怪湊近去看,丁三的臉在他眼前放大,她的氣息微熱略帶酒香輕輕的掃在他的臉上,展昭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在她粉嫩的唇上
“呼——”
展昭的俊臉騰的紅了,他趕緊站起身來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冷靜冷靜
良久,丁三才哼唧了一聲,微微睜開了眼,見自己在床上,第一反應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整整齊齊,丁三吁了一口氣。
“醒了?”坐在旁邊的展昭喝了一口茶水冷冷的說了一句。
“展大人!”這會兒再見到展昭丁三的酒全醒了。
“這是哪兒?”
“拜劍山莊。”
“這屋是?”
“客房。”
“白玉堂呢?”丁三環顧四周,她隱隱約約記得白耗子要跟展喵算賬來著。
“你倒是惦記他,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同過房的丁月華呢。”展昭冷哼了一聲。
“呃”不知道為什麼,丁三感覺這貓兒說話怎麼酸溜溜的,她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是錯覺,錯覺
“你跟誰喝這麼多?”展昭以為丁三因為醉酒頭暈不舒服,便倒了杯水遞給她。
丁三抿了抿嘴,確實是有點兒渴,接過展昭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抹了抹嘴說道:“是歐陽前輩和莫先生。”
“歐陽春和莫長雲?”
丁三捧著杯子點了點頭。
展昭有些驚訝,這兩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她什麼時候認識的?看到丁三耳後刺青的顏色好像又淡了些,他皺著眉向她問道:“你耳朵後面的刺青是怎麼回事兒?”
丁三摸了摸兩個耳朵後面,並未感覺到異常,奇怪的看著展昭。展昭遞給她一面銅鏡,她側過臉照了照,果然在左耳後發現一個淡淡的紅色刺青。
“這是什麼?是花麼?”她向展昭問道。
“你真不知道?”展昭見她也疑惑的望向自己便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丁三確實不知道這個刺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是小乞丐的麼?歪著頭想了半天,看了看展昭,她猛然間想起一件事——展昭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拜劍山莊,難道是從開封府追出來的?
丁三警惕的看著展昭,“您來拜劍山莊了不會是抓我去丁莊的吧?”
“想得美,我是收到了拜劍山莊的請帖,帶你去丁莊早晚的事兒,勸你還是別動逃跑的心思。”展昭抱著胳膊瞥了她一眼。
“展大人,您也知道我根本不會武功,去了就是等著捱打的貨,我這細胳膊細腿兒的哪經得起這個,您能不能當沒看見過我?”丁三沒骨氣的哀求道。
“我可以沒看見你,不過以丁兆蕙的江湖人脈,他要讓你對他妹妹“負責”,你覺得你跑得掉麼?丁月華早已過了弱冠之年而丁兆蕙卻依然將他當做妹妹,這次他無意連累你定是自責內疚,若他不趁此時機解決好自己的問題,像這種荒唐的親事有一次也會有第二次。如果這期間他沒有處理好,他二哥找到你,你保不全會有什麼閃失,若真是要走到比武招親那一步到時展某必會助你。”
一直以為展昭是在整她,但沒想到他提出比武招親是為了拖延時間,以丁兆蕙當時的精神狀態自己若是不肯配合激怒了他,他說不定會對自己怎樣,丁月華的家事需要他自己來處理,她只是個毫不相干的外人,的確沒有必要攪入其中。
見展昭很認真的看著她,她突然有些心跳加速,臉上一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謝”
“篤篤”
這時突然有人敲門,展昭習慣性的繃直了身子警惕的問道:“誰?”
“我,羅子瑜”一個活潑的男聲,“我進來啦~”推門而入的是一個錦衣男子,年紀與展昭不相上下,一笑嘴角邊還掛著倆酒窩。
“你朋友?”羅子瑜衝丁三一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