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摸摸她的頭。“快去把你的問題解決吧!”
“嗯!”她用力一頷首。“謝謝你,小豆子。”
床頭吵架、床尾和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就是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燃上一爐助興的香料,然後躺到相公的床上,等候相公回房,再使出無敵纏人大法,勾得相公神魂顛倒,目的達成。
齊瑄一步步地照做,計劃執行得完美無缺,只是……
“歐陽復?!”這傢伙為什麼會在步驚雲房中?
歐陽復看著她美麗的容顏,那彷彿踏著月色而來的身影像極了書裡描寫的,夜入秀才書房、勾人心魂的狐精。
這個世界上大概不會有男人拒絕得了這種媚惑吧?
除非那個男人早知這不是個好女人,而是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
歐陽復慶幸自己屬於後者,否則,他怕比步驚雲墮落得更深,被惑得更加慘烈。儘管他們是……兄妹。
是的,歐陽復不是他的真名,他本叫齊皓,賢妃之子,亦是先皇骨血之一。
“李相告訴我,你淫亂後宮時,我本不信的,想不到……你真教我失望。”
“等一下。”齊瑄先熄了手中的香爐,這是特地為步驚雲準備的寶貝,豈能讓個陌生男人享用?裡頭的香料可是比黃金還貴耶!“我們夫妻閨房之樂,幹外人什麼事?要你們來多嘴。尤其你,歐陽復,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不叫歐陽復。”
“我知道,你也姓齊嘛!齊什麼?”經過小豆子的磨練,現在她感覺靈敏得很。先天的血脈呼喚,加上他那張和小豆子有幾分相似的臉,還有他對她說話時,那種親密中帶著嚴厲的口氣……種種相加,他真正的身分呼之欲出。
“你曉得?”
她翻了個白眼。“拿面鏡子來照照,這樣的花容月貌,除了我們齊家人外,誰比得上?”
齊皓,也就是歐陽復,一額頭的汗。這個妹妹,不僅無能、白痴、淫亂,更加自戀,齊家怎會出這樣一個混帳,他深為先皇感到恥辱。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齊XX。”
“我叫齊皓!不要隨便給我取綽號。”
“誰要你不吭聲。”齊瑄走進去,把香爐放在几案上。“借過。”然後,她走到床邊,拍松錦被,坐下。“對了,弟弟捨得回來啦,那姐姐是不是可以甩手走人了?”
“我母妃懷胎比豔貴妃早,應該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不好意思,我娘當年逃命的時候,不小心動了胎氣,所以我早產,論出生時間,我應該早於你,所以我是姐姐,你是弟弟。”
“我是哥哥。”
“我是姐姐。”
“我是哥哥。”
“我是姐姐。”
“我——算了,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齊皓突然很瞭解,為什麼每次李友合談起齊瑄都要破口大罵。這傢伙確實有讓人氣炸心肺的功力。“我對皇位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敗壞齊國江山,希望你好自為之。”
“之個頭啦!那張龍椅我坐了十年,連份奏摺都沒批過,我有機會敗壞江山嗎?”格老子的,既然人沒死,幹麼不早點出現,頂了她的位置,讓她自在逍遙去?還有臉在她面前現身,真想抄了張椅子砸他。
“你自己言行不端、舉止不正,還敢怪人家不把權力放給你。”
“拜託!請你看清楚,我是女人,朝中沒有一個大臣願意奉女子為皇,這跟我的言行舉止毫無關係。”
“你私通步驚雲,處處為難李相與周大將軍,令得政令上下不得通行,如此行為,誰肯服你?”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為難李友合和周鵬?”是他們為難她好不好?
“周大將軍不辭勞苦在邊關作戰,你不予支援就算了,還派步驚雲阻止,這不是為難是什麼?”
“我承認他作戰辛苦,但打這一仗值得嗎?大雪封山,兵疲馬乏,強攻盤龍關,那要用多少人命去填?為什麼不等到雪融草長,再行出兵?”
“去年冬季,狄王新喪,三位皇子為了王位,內鬥不休,這是個大好良機,不捉緊時間打,等得狄國緩下一口氣,你想用人命填,還填不回一座盤龍關!”
“要那座關卡做什麼?齊國就只滿足於現況,外面還有更大的世界等著我們開拓,但前提是,要有那個命去打。齊國三十萬大軍,經盤龍關一役,你以為能剩多少?誰人不是爹孃所養?誰家無妻兒子女?你知不知道上位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