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實在是不太明白大師兄是怎麼和他扯上關係的,再說了,以大師兄卓絕的醫術,要治好他的內傷也不是難事,兩人以前連面都沒有見過,又是怎麼扯上的恩怨。再則以大師兄的醫術,都解不了自己身上中的毒,秦風揚到底給大師兄下了什麼毒?秦風揚又輕輕的咳了幾聲,對楊進道:“天色已晚,朕也要休息了,你下去吧!”楊進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到門口,有些話想說,到最後卻只嘆了口氣,一句話也沒有講便將宮門帶上,出去了。清菡見得楊進的背影,微微一怔,終是想起來那背影就是五年前她跑回客棧取流光溢彩時遇到的刺客,心裡微一思索,便也明白了楊進當時的心情。只是不知道楊進當時刺殺她時是否已經識破了她的女兒身份。楊進出去之後,秦風揚便斜在雕花的大椅上,幽幽的道:“閣下在樑上呆了那麼久,難道不嫌悶嗎?下來聊聊天吧!”他的話音一落,一個人身穿夜行衣從樑上躍了下來,朝他冷冷的道:“我原以為你病體沉重,應會眼盲耳聾,沒料到還是機敏如往昔。只是你早已發現了我的行蹤,方才楊進在身邊的時候為何不示警,難道不怕我殺了你嗎?”清菡聽到那人的聲音,微微一驚,那聲音不是凌若心的,而是宋問之的。她記得剛才的那個背影明明是凌若心的,怎麼會變成是宋問之呢?心裡不禁有幾分好奇。秦風揚笑道:“朕知道你恨極了朕,可是解藥在朕的手上,你現在定不會殺我,再說了你若真要殺朕的話,以你的身手,機會也極多,犯不著等到這個時候。”宋問之哼了一聲道:“你說的也對,可是我卻擔心,以你這樣的身體,哪天若是真的一命嗚呼了,到時候我找誰要解藥去。”他的話極損,秦風揚也不以為意,淡淡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朕若真有那麼一天的話,也必會將解藥交給朕極信任之人,還你自由。”宋問之斜眼看了看秦風揚道:“可是你一直都不信任我,還派人跟蹤我,我又如何相信你會在你死之前將解藥給我?”秦風揚在椅子上換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道:“如果你處在朕的位置的時候,你也會不相信任何人。”宋問之冷哼了一聲道:“所以我才覺得你是個可憐蟲。”秦風揚笑道:“朕或許是個可憐蟲吧!但也與你同病相憐,都愛著同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的心裡卻根本沒有我們。”宋問之的眼神一暗,秦風揚接著道:“你這次去龍眠國,應該見到秦風影了,他又想怎麼樣?”宋問之看了看他,幽幽的道:“他說他要幫我從你這裡偷到解藥,然後讓我給你吃一顆定心丸,如此而已。”清菡聽得宋問之的話,不由得一呆,她的師兄什麼時候也學會了人前說這些,人後又說那些。秦風影啊秦風影,你還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們兩兄弟的事情也變得越來越好玩了。秦風揚的眼睛轉了轉,笑著道:“這些事情你原本完全可以不用對我講,為什麼要告訴我?”他原本自稱朕,此時卻改成了我。宋問之哼了一聲道:“對於你們兩兄弟的事情,我根本無心插手,對我而言,只要解藥便好,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比起秦風影來至少還算有點人性。”秦風揚笑道:“這就是你的理由?”宋問之哼了一聲,沒有再回答他。秦風揚淺淺一笑,看著他道:“我也知道我命不久矣,原想拖著你陪我一起入土,但是你既然這麼相信我,我也不願意再騙你,其實你中的毒根本就沒有解藥。”宋問之一聽這句話,一把將他從椅子裡拎了起來,低吼道:“你耍我?”秦風揚也不驚,臉上的笑意不減,依舊淡淡的道:“你先不用生氣,我雖然沒有解藥,便是卻有解毒的辦法,以你的武功修為,若是按我的說的做,你每逢月圓時身上的刺痛便會消失。”宋問之聽得他的話,將信將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秦風揚哈哈一笑道:“你剛才不是說我的話不評測信嗎?既然能信,你又為什麼不去試試呢?”宋問之聽得他的話,不由得一愣,雙眼看著他,手卻鬆了下來。秦風揚看見他的表情,正色道:“在我告訴你解毒的方法之前,你得先幫我做一件事,事情完成之後,我便將解毒的方法告訴你。絕不食言!”宋問之問道:“你讓我幫你做什麼事?”秦風揚正在說話,忽聽窗外傳來一聲輕響。原來清菡在聽得他們的對話的時候,心裡有些著急,身子不由得往前傾了傾,卻沒留意到腳下的斷枝,當她身體前傾的時候,斷枝再也隨不了她的體重,嚓吱一聲便再次折斷。宋問之一聽得那個聲音,便飛快的向窗戶邊跑去,清菡的應變能力比起以前已不知強了多少倍,正要施展輕功逃走,她的身子卻一輕,已被人拎起來向外疾撤。她正想反抗,鼻息間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蘭草清香,頓時知道了來人是誰,便配合著他向外疾奔。待到宋問之奔到窗戶邊時,清菡已與那黑衣人去的遠了,他見那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