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另一個人拉住,第三人一句話不說,徑直鑽進草棚裡。
火小邪披著兩張狼皮,正靠著一隻野兔。他的鬍鬚長至胸前,看著像是個野人,但目光依舊清澈透明。
三個陌生人坐定,一人正坐在火小邪面前,將頭上的圍巾解開,呵呵傻笑兩聲。
火小邪看了一眼,說道:“鄭則道。”
鄭則道本已毀容,帶著假面,經如此寒冷一動,臉上假皮鬆動,顯得皺皺巴巴的,甚是醜陋。
鄭則道依舊傻笑,再沒有往常的豪傑之氣,可能是他臉上很癢,所以邊說話邊抓耳撓腮:“呵呵,呵呵,火小邪,我終於找到你了。”
“有什麼事情嗎?”火小邪拿起野兔,吹了一吹,撕下一條腿給鄭則道。
“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找你說說話。”鄭則道接過兔腿,呼哧呼哧的便往嘴裡送,也不怕燙。
“鄭則道,你是怎麼了?”
鄭則道摸了摸頭,說道:“我可能是瘋了吧,不過瘋了的感覺挺好的吧,嗯嗯。”
“無慾無求。”火小邪輕笑一聲。
“嗯嗯,呵呵,呵呵。”鄭則道依舊傻笑,好像不理解此話的意思。
“火家怎麼樣了?”
“火家,喔,喔,炸飛了,炸成灰了,火家人都跑了。”鄭則道比劃著爆炸。
“怎麼?”
“好多炮彈,咚咚咚,就炸成灰了,呵呵,很有意思啊。”
“誰幹的?”火小邪微微皺眉。
鄭則道抓了抓臉,比劃了一下手槍的形狀:“叭,叭……是叭,叭……”
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爹,不用說了,火家這樣被毀,所有人到解脫了!沒有火王信物,還有什麼火家存在的必要!彼此爭奪火王權勢,有何意義,不如鳥獸盡散!”
鄭則道身邊的兩人都拉下面罩,露出兩張十二三歲少年的面孔,說話的人,更顯得少年老成一些。
鄭則道哦哦了幾聲,說道:“是啊是啊!那個,那個,嚴念,嚴謹,不要叫我爹了,這個才是你們的爹。”
嚴念立即斥責道:“我不姓嚴,這不是我爹,我姓鄭!你這個瘋子,能不能閉嘴!”
嚴謹趕忙拉住嚴念:“哥,不要這樣說。”
嚴念伸手指著火小邪的鼻尖,罵道:“好,你是我的爹,我們是你的骨血!可是你騙走了我娘,又騙走了我姨娘!你這個十惡不赦的混蛋,火家被你毀了,五行世家也被你毀了,你還嫌不夠嗎?我今日來,不是為了叫你一聲爹,而是想親手殺了你這個王八蛋!”突然之間,嚴念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把小刀,向著火小邪當胸刺去。
火小邪本可輕鬆避過,可他根本沒有躲閃之意,硬生生的捱了這一刀。
嚴念沒想到火小邪會不躲不避,手中一鬆,棄了此刀,大罵道:“你為什麼不躲?”
嚴謹雙手將嚴念牢牢抓住,按倒在地,幾乎哭了起來:“哥,你在幹什麼啊!”
鄭則道更是驚慌,但又不知道怎麼辦,只能揮著雙手,嗚嗚直叫。
嚴念死死盯著火小邪,嘴巴不饒人:“火小邪!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躲!你是不是就是想死!那你去死啊!還死皮賴臉的,躲在這個青海湖邊幹什麼!你是不是怕你的仇人們殺你!是不是!王八蛋!我恨我是你這個王八蛋的兒子!我娘在哪?我姨娘在哪?讓她們回來!”
第766節
火小邪看著胸口的血,順著刀尖透了出來,一把將刀拔出,用手把傷口按住,對嚴念柔和的笑道:“是啊,我是一個混蛋王八蛋,我害了所有人,唯獨自己不死,我的確該死。你剛才這一刀很準,可惜留了餘力,離我的心臟還差一毫。”說著把小刀遞上來,說道,“你可以再試一次,我不會躲開的。”
嚴念大罵道:“你以為我不敢嗎?”伸手就要奪刀。
嚴謹玩命的把嚴念拖開,已經哭出了聲:“哥,哥,你不要殺我們的爹!他再壞也好,再可恨也好,他畢竟是我們的親爹,我們以後再不要見到他好了,不要殺他!求你了!”
嚴念罵道:“火小邪,你自己去死啊,你自己去死啊!你還是個男人,就去死啊!你這個垃圾!害人精!你害死了我娘,是你害死了我娘!我這個爹也讓你逼瘋了,非要帶我們找你。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你……”罵著罵著,哇的一聲也哭了起來,撲到在地,狠狠的捶打地面,痛哭失聲。
火小邪緊咬牙關,兩行淚依舊忍不住的奪眶而出,面對自己與水妖兒的孩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