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道:“嚴烈,你有何面目坐在火王的尊位上?”
這下輪到九堂一法的十人面露難色,有人已經唰的站了起來,目不轉睛盯著甲丁乙。
臺下眾賊聽甲丁乙這樣與火王嚴烈做對,口氣輕蔑狂妄,近乎找死,都感嘆甲丁乙一定是自以為本事高強,想向火王嚴烈挑戰。
大廳內頓時鴉雀無聲,這番突然的變故,誰也不曾料想到。
火王嚴烈呵呵一笑,也不起身,說道:“甲丁乙,廣東賊道上的神秘人物,專門與賊人做對,無人知道你的身世,你既然透過火門三關來見我,又出言不遜,何必還遮遮掩掩?亮出你的真身吧!”
甲丁乙嘿嘿冷笑:“嚴烈,從我來到青雲客棧,你必然已經知道我是誰,只是礙於你那見不得人的臉面,才沒有對我動手!”
火王嚴烈哼道:“不必多言,亮出你的真身。”
甲丁乙嘿嘿冷笑,唰的一下,伸手把自己的厚重黑紗拽掉,丟在一邊。
眾人見了甲丁乙的打扮,不禁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九堂堂主和火熾道人,也都愣在原地。
甲丁乙一身黑紗之下,居然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樣式與灰衣人一般無二,但在他的前胸後背以及肩頭,全都繡滿了赤紅的火焰,比火王嚴烈身上的火焰更勝數倍,如同整個人的上半身都在燃燒一般。甲丁乙的腰際,用紅色皮帶束腰,左右腰側都分別掛著兩卷黑色長鞭,長鞭暗黑一片,毫無光澤,不像是普通的鞭子。
甲丁乙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平頭短髮,高眉深目,一臉肅殺之色,而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臉上有一道巨大的人字形傷疤,從額頭正中分開,貼著鼻樑斜下延伸到下顎處,觸目驚心。
火小邪心中驚訝之極,甲丁乙這幅打扮,怎麼和火家人一模一樣,難道說……
與火小邪同樣驚訝的還有煙蟲,煙蟲站起身來,狠狠抽菸,看著甲丁乙的背影,臉上再無一絲一毫浪蕩的神態。
火王眉頭一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慢慢站起身來,走到高臺邊緣,說道:“敗火徒!”
甲丁乙呸了一聲,臉上不住抽動,嘿嘿冷笑:“嚴烈,你才是最該被逐出火家之人!”
甲丁乙一轉身,指著高臺兩側的九位火家堂主,厲聲道:“你們這些堂主,還有一點火家的樣子嗎?”
九位堂主都已經坐下,神色各異,誰都不敢答話。
火王嚴烈掃視一圈,還是面色如常,說道:“甲丁乙,你知道什麼,儘管說出來,我洗耳恭聽,相信不止是我,在座的五行世家也都想聽聽,看看你能說出什麼有趣的故事。講!”
甲丁乙冷笑道:“嚴烈,不用你說,我也要講!我先問你,你名字中的嚴字,可還是雙火的炎字?”
火王嚴烈穩穩站著,面無表情。九位堂主中的一半,都已微微皺眉。
甲丁乙翻手一指,正指著嚴火堂的嚴景天,厲聲道:“嚴景天,炎火堂本是火家九堂之首,現在卻排在最後一位,你還有臉坐在炎火堂堂主的位置上?你是上任炎火堂堂主炎火威的弟子嗎?炎火堂所有不服嚴烈的弟子都被逐出了火家,你又是怎麼混上來的?”
嚴景天臉上有紅似白,緊閉雙唇,可站在他身後的嚴守震、嚴守義按捺不住,破口大罵:“甲丁乙,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嚴守震是個暴脾氣,說著就要跳出來。
嚴景天一把將嚴守震拉住,狠狠瞪了一眼,嚴守震氣呼呼的退下,嘴裡仍然罵罵咧咧的。
其他火家的八位堂主,都是面露難色,有幾個年紀看著四十開外的,彼此對視一眼,竟不敢與甲丁乙直視。
甲丁乙見嚴景天不敢出聲,嘿嘿冷笑,譏諷道:“料你也是個只會溜鬚拍馬的無能之輩!”
甲丁乙轉過臉,和火王嚴烈對視,毫不避讓。
火王嚴烈哼道:“你不過是一個敗火徒,有什麼資格評論火家九堂一法?火家堂位,自有火家的輪轉變化之法。”
甲丁乙厲聲道:“輪轉變化之法!笑話!炎火堂千年來,都是歷代火王出身之處!無論是誰,都需在炎火堂試煉至少三年,改為炎姓,才有資格爭奪火王之位!十八年前,炎火馳和你一較高下,儘管你本事了得,又怎會是炎火馳的對手?炎火馳乃是火家公認的下任火王!不知你用了什麼陰謀詭計,讓炎火馳甘願敗北,從火家隱退,任由你篡奪了火王之位。他藏身之處,全天下只有你、炎火馳和我父親炎火威三人知道!可是五年之後,我父親第六次前去拜揭炎火馳,卻發現他和妻子已經被燒死在房中,幼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