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慢慢清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都在汗水裡泡了一個來回,溼膩膩的很不舒服。
清涼的山風吹在他臉上,感覺非常涼爽。他閉著眼睛平息了一下眩暈,感覺身上的劇痛已經完全消失了,肌肉中只殘存著虛脫過後懶洋洋的疲憊感。
“楚慈?楚慈!”韓越低啞著喉嚨叫了兩聲,“快醒醒!你傷到哪裡沒有?”
楚慈勉強睜開眼睛,視線一時還是花的,平息了好幾秒才慢慢清晰。他們已經翻車到盤山公路之下的一道陡坡裡了,德國車比較耐操,車頭撞進去一個大坑,車前窗、側窗玻璃全碎,車門大開著和車頭形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車廂裡擠滿了氣囊,萬幸竟然沒有更大的損傷。
楚慈動了動手腳,他比較削瘦,在車頭變形的縫隙裡竟然能自由活動。就是膝蓋處有點火辣辣的疼,想必是蹭破皮了。
“我沒事。”楚慈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你呢?”
韓越苦笑:“我得再努力一會兒才能回答你……我得先把腳從油門下拔_出來……”
楚慈扭頭看看他,只見韓越半個身體被氣囊給壓住了,儀表盤整個墜到了油門上,大概把他的腳埋在了裡邊。
楚慈伸手往口袋裡摸手機,韓越阻止了他:“別打電話,沒用的。他們事先在山谷裡裝了閉頻器,我估摸著起碼遮蔽了幾公里的訊號,就是怕我們求救。”
“……這是怎麼回事?那到底是什麼人?”
“小孩兒沒娘說起來話長,我告訴你這個可是違反保密條例的。”韓越頓了頓,看看楚慈的臉色,又哈哈笑起來:“開玩笑開玩笑,老子對你可是一點秘密也沒有……那個坐在車裡沒露面的叫龍紀威,國安九處處長,是個少壯派中的極端激進分子。他對韓、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