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迎風招展,上面赫然是“魏”。
魏浩?我喃喃道。看來今晨的馮清源的來襲真的只是前奏了,說不定,那幾只船上根本沒有馮清源。
在宋軍的大船上居高臨下看的異常清楚,小船上的弓弩手齊齊架好了弓弩,一撥一撥的開始連環射擊,弓弩帶著火,一舉將今晨後蜀的劣勢扭轉了回來。
我不敢再看下去。急忙躲進了船艙之中。只聽得叮叮噹噹地聲音接連不斷,但是意想之中的火卻沒有燒起來。我悄悄的撥開船艙的窗子一角,剛好看到一隻帶著火的箭射到甲板上,但是瞬間火就熄滅了,只留下錚的一聲空響。心下頓時舒了口氣。透過窗的一角,一艘大船失控一樣地撞向小船圍成地金燦燦地圓,幾隻小船躲閃不及。船上之人在慘叫之後悄無聲息的沉入江中。大船卻毫髮無傷。
接著。這艘大船如法炮製,幾下就將小船衝的七零八落,轟轟隆隆的撞擊聲傳來,沿著江面格外清晰。宋軍此時卻只出動了一艘戰船。就達到了今晨的效果。“啊!”幾聲慘叫從小船處發出。我將窗子開得大了一些,這一刻,後蜀的船隻竟然在燃燒。熊熊地火焰彷彿將此時的夜幕映成了白晝,後蜀計程車兵受不了灼燒之苦,紛紛跳下江。不一會兒,江面重歸於寂。
我走出船艙,空氣中又瀰漫著一股洗不淨的血腥味。空蕩蕩的江面,只留下了幾艘沒有燒壞地小船,還有那艘大船孤零零的再遠離船隊的一邊,顯得格外孤單。十幾個穿著黑衣的宋朝士兵手腳麻利地爬上那艘大船。小心翼翼的撥開介面處地機關,齊心協力的一掀。我頓時明白了,原來那艘船地上層本來是無人的。那十幾個人探到下層。抬出什麼向江內扔去。
我不由得捂住了嘴。那是下層地人————划船的人都被震死了!
原來,這就是趙匡義說的丟卒保帥……
我胃裡一陣翻騰。火燒般的灼熱沿著胸口慢慢順延上來,及至到全身各處。想到是一回事,真正看到,有是另一回事。
“周姑娘醒了麼?”範懷焦急的問。
“現在還沒有。”林升慢慢悠悠的回答。
“怎麼還不醒呢?”範懷有些惱怒。“這都七八天啦!再不醒————”
林升看著他,信口接道,“再不醒,範公子怎麼樣啊?”說罷蒼老的臉上笑的都是褶子。
範懷惱羞成怒,“我倒是沒啥,二爺就不行了!”
林升調侃道,“喲!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依我看,你家二爺看不出急,你倒是挺著急的!”
範懷的臉紅被虯節的鬍鬚擋住了,“老子也會著急?笑話!你醫不好周姑娘,妄稱神
林升慢慢的揉著藥丸兒,俯下身悄悄塞到我手中“怎麼,我說的是現在還沒有,不信你看————”
我看著範懷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範大哥,我有七八天沒有醒?”
範懷怔怔的點點頭,瞬間回過神來,“周姑娘,那個,二爺很擔心你,他,他……”
我勉強一笑,“你又何必來勸慰我呢?他怎麼可能來擔心我?”說罷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是?”
範懷搶著答道,“就是在那艘船的船艙。”
我的手輕捶在床板上,“果然,他怎麼會想到我。”說罷垂下眼簾,窺到了林升眼角的肯定。於是火上澆油,“算了,還是讓我自生自滅的好。我本就不該在這裡的……”
範懷支支吾吾的不知說了些什麼,卻很快的就出去了。
林升裝作給我施針,在我耳邊輕輕說,“週二小姐身上的藥丸兒遇水即化,無色無味。滲入軍糧中也不會被發現。”我搖搖頭,“不行,若此次後蜀勝了,我和你都有危險,南唐也有危險。倘若,林老將此藥用在宋軍回程路上,那才是最好不過。”
林老裝作施針,實則是想了一會兒,“若是在後蜀境內,用在已經得勝的宋軍之上呢?後蜀知曉宋軍真正實力,因而不服,殘部起兵反叛,宋軍自然要鎮壓,再一次反攻。兩項抗衡,大大削弱了雙方的實力。”
我點頭稱是,此時身上插滿了銀針,“林老,若我孃的師弟沒有找到,此次只有我二人,還是勢單力薄。”
林老皺紋叢生的臉頓時倍加憂慮,“當時我在晉王府,只打聽到蘇臨淵是做生意的,秘密打探到蘇錦就是蘇臨淵的生意之一。直到後來他被通緝,我也不敢再打聽了。”
“蘇錦?”我的記憶被挖了出來,“難怪他總是穿著月華蘇錦,原來他就是蘇錦的老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