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黑色刺金的旗條,旗子上繡了個斗大的“許”字。
許家的人,怎麼會上府了?
他一路進了垂花門,在大堂門口止步,候在外頭的周群一見到他一驚,作勢要下跪做禮,楚雅抬手免禮,示意他噤聲。
“昭勇伯府的秦二太太。”周群小聲道。
楚雅挑眉,不曉得許家的二太太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屋子裡,秦氏跪在楚瓷面前,任楚瓷怎麼勸都不肯起來。
楚瓷嘆口氣:“二太太,你一來就跪著了,叫我怎麼受得起,有話好好說,起來吧。”
“求王妃娘娘救救小女岱寶!”秦氏垂頭掉眼淚,說話都哽住了,“臣婦知道小女是個惹禍精,前兩日和侄媳起了衝突,將她肚子裡的孩子撞得流了產,被老夫人責罰了,這孩子做錯事認罪就是了,族裡會從輕發落,可那丫頭偏偏犟得不行,死不認錯,我那侄媳偏聯合了孃家人要把寶兒送到庵裡面去,臣婦實在無法,才斗膽來這裡求王妃娘娘,救救寶兒一次吧!”
秦氏著實犯難許岱寶的事情,這會兒什麼尊嚴都不要了,一直拿帕子抹眼淚,“寶兒喜歡王妃娘娘,娘娘想必也是喜歡寶兒的,臣婦厚著臉皮請求王妃將寶兒討到王府裡過日子,救救那丫頭,萬萬不可叫她去了偏遠的庵子裡,臣婦下輩子定當做牛做馬報答王妃娘娘的恩情!”
“怎麼會這麼嚴重?”楚瓷有些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寶丫頭走的時候還說了要常來府裡看我,王爺也允了許大人的請求過完年就將寶丫頭接到這裡來過一段日子,怎麼才一會兒沒見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誰說不是呢,都怪寶兒命不好,惹誰不好,偏偏去惹範氏肚子裡的孩子,如今孩子沒了,範氏雖撿回了一條命,可死咬著寶兒不放!”
秦氏說起範氏便恨得牙癢癢,那個女人也是個狠角色,她早讓許岱寶別去碰她,她偏是不聽,這下捅出事情來了。
那晚聽說範氏被許岱寶推到河池後她嚇得去了半條命,生怕範氏出了什麼意外叫許岱寶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