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辛苦得多,眼睛中盡是一條條的血絲′說如今樞密院和天子給前方將士頒陣圖的慣例已經沒有了,但是,想必一次次的推演仍然少不了。即便是紙上談兵,那些樞密院的年輕官員卻依舊樂此不疲,而嚴均這個位在一品的樞相,也時常做和那些承旨主事同樣的事情。
“遼東戰局估計不會有多大變化了。”
“是啊,只是不能趁此機會滅了這個心腹大患,總歸還是有點可惜的。”嚴均輕輕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道,“困獸猶鬥,而且高麗對遼東畢竟有地理優勢,我軍剛剛收了遼國好處,如果突然發兵只怕會激起遼國子民同仇敵愾。唉,多好的機會,放過了實在可惜。”
高俅卻自得地捋了捋下頜的鬍鬚:“有什麼可惜的,北定燕雲西進沙州,你我已經看到了。我們如今還只是四十出頭,再活幾十年,又有什麼事情不可能?別心急,你這個樞相估計還有很長時間要當,到時候還怕沒有仗打麼?”
說到這裡,他便意味深長地看了嚴均一眼,恰逢對方的目光同樣掃了過來。片刻之後,兩人同時哈哈大笑,笑聲中流露出一股極其暢快的意味。
談笑間,插櫓灰飛煙滅,這揮斥方道意氣激昂的日子,仍然屬於他們。
政和四年十月,金國為三國所敗,吳乞買敗死,其他死傷無數。勝者三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