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對勁,瞧爺那生氣的樣子,這事兒就沒那麼簡單。不過後院爭寵,竟然鬧到了宮裡,背後的人膽子也真是大。”
“背後的人還能是誰?”顧懷柔不解地看著她:“這院子裡與您過不去的。不就是秦氏和夫人了嗎?”
“那是表面。”桃花一笑,看著她道:“你還是想得太簡單了,她們這次若是打定主意要害我,就不會把自己也扯下水了。咱們明顯是被暗中之人一箭四雕,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是頭一次去品茶會,有些束手束腳,對中間這些東西瞭解得也不透徹,所以給了人可趁之機都沒察覺。但是秦氏和梅夫人已經參加過兩次了,竟然也不小心中了招,要麼是她們蠢,要麼就是暗處那個人太聰明。
想想梅照雪那雙睿智的眼睛,桃花覺得後一種的可能性大一些。
“那會是誰這麼厲害?”顧懷柔低頭想了想:“院子裡除了您與夫人。好像沒人有這等智慧。”
桃花有點驚訝:“你為什麼不懷疑段娘子?她瞧著也是個聰明人啊。”
“段芸心?”顧懷柔皺眉:“她一向不爭不搶的,又經常不露面,我倒是沒發現她有多聰明,娘子是懷疑她嗎?”
“沒有絲毫證據可以證明是她做的,所以我也只是瞎猜。”捏著手裡的杯子,桃花道:“如今這後院一共就四位娘子,爺一杆子打下來,傷著三個,只有一個置身事外。你不覺得奇怪嗎?”
想了一會兒,顧懷柔搖頭:“段氏與秦氏來往不多,她不可能有能力讓秦氏準備炸油酥。而我們這邊的蜂蜜茶是我親自去買的,也不見她來說什麼。所以應該跟她沒關係。”
“你去買茶的時候,是怎麼發現這蜂蜜茶的?”桃花突然問了一句。
顧懷柔老實地道:“這茶聞起來很香,就放在茶莊的中央,想不看見也難啊。而且掌櫃的說是專門給女人喝的,一頓誇讚,我自然要買回來嚐嚐了。”
真是一點痕跡也找不到,完全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想必秦氏那邊也是一樣,因為個什麼契機,突然就想做炸油酥了。跟別人毫無關係。
搖搖頭,桃花嘆息:“這個虧咱們只能硬吃了。不過,若任由那麼一個心機深沉的人繼續在暗處害人,可不是什麼美妙的事,得想個辦法自保。”
顧懷柔點頭,可是要動腦筋的事她是幫不上什麼忙的,陪著桃花發了會兒愁,也就自己回去休息了。
書房裡。
沈在野皺眉看著面前的人,問:“你最近要休假?”
“相爺府裡能有幾天清淨,我該做的差事也都做完了,自然要休假。”徐燕歸吊兒郎當地坐在椅子裡,斜眼看著他道:“宮中一出事,你怕是有一段時間不會進後院了,還不許我在陽光下走走?”
“你隨意。”沈在野抿唇:“但也得尋個由頭,從正門進來。”
“就說我是你遠房二大爺怎麼樣?”徐燕歸笑眯眯地問。
“……”橫空一個硯臺飛過來,直砸他腦門!
徐燕歸翻身伸手,穩穩當當地把硯臺接住,失笑道:“相爺最近脾氣好生暴躁,在下開個玩笑罷了,就說是你遠房表哥也行。”
“當我門客吧。”看著手裡的冊子,沈在野漫不經心地道:“反正你有點本事,別人也不會懷疑。”
垮了臉,徐燕歸摸了摸鼻樑:“這樣算來,我是不是得住在外堂?”
“不然你依舊可以睡房樑上。”
“……好的,外堂就外堂吧。”徐燕歸聳肩,走過去將硯臺放好,看著沈在野,突然正正經經地道:“如今形勢正按照你的計劃一步步發展,你可別出什麼岔子。”
抬頭看他一眼,沈在野的眸子裡波瀾不興:“能出什麼岔子?”
“女人都是很危險的。”徐燕歸認真地看著他:“越好看的越危險。”
這拐彎抹角的,也不嫌累得慌。沈在野嗤笑道:“你直說姜桃花很危險不就好了?怎麼?查出她有問題?”
“還沒查到,趙國有點遠。”徐燕歸靠在桌邊道:“不過早晚會查清楚的,只是就算她沒什麼問題,你也不該拿她特殊對待。”
“哪裡特殊?”上下掃他一眼,沈在野打趣地道:“你總不能因為我沒把她給你,就覺得我待她特殊。”
徐燕歸點頭:“這是問題之一,按照當初那位大人的吩咐,你我分工,你的女人都該歸我。”
“我沒碰過的女人,給你都無妨,各取所需。”垂了眸子,沈在野道:“但我碰過的女人,不管是什麼原因,你都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