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搓摟抱姜錦年時,必定會使力。
姜錦年爬上床,玩了一會兒股市模擬盤,困了,就裹緊被子,閉上雙眼。傅承林幫她關燈,還在床邊坐了幾分鐘,輕輕覆手在她額頭,將幾縷散亂的長髮撥弄到另一側。她還沒睡,喊道:“老公?”
他問:“怎麼?”
姜錦年道:“今天也是愛你的一天。”
傅承林回應:“嗯,知道了。”他忍不住躺在她旁邊,呼吸縈繞,照拂她的臉頰。姜錦年打了個哈欠,沉沉睡去。此後每一日都大同小異,平靜的生活蜜裡調油,孕期一週接連一週地翻篇,直到某天夜裡,姜錦年給自己倒水時,失手打碎了玻璃杯。
“砰咚”一聲,碎片滿地。
那是夜晚八點半,月光熹微。傅承林聽見響動,走向臥室,他還沒開口問她,姜錦年就說:“是時候去醫院了,你打電話叫司機吧。”她左手扶著桌子,呼吸困難,有些站不穩。好像胸腔裡的氣壓都被擠到子宮,激發炸裂般的鈍痛,她一時不知道是該擔憂孩子,還是擔憂自己——每次產檢都很正常,醫生說胎兒發育很好,母體一切健康。她努力緩和著心態。
傅承林立刻打電話。他還找到一件厚實的衣服,裹緊了姜錦年。夏季的溫暖早已消逝,秋末冬初的寒冷席捲了城市,冰霜融化在玻璃窗上,模糊了萬家燈火。
醫生和車輛都來得很快。前往醫院的途中,姜錦年頭暈又出汗,但她始終一言不發,疼得不行了,她就試著憋氣。她小時候肚子疼也是這樣——屏住呼吸能止痛,她牢記這個方法。
她暗歎:做女人好難。每月痛經,初夜也疼哭了,哭得嗓子啞,生孩子又是一道坎……半個小時以後,她的紛亂雜緒都停止了。麻醉師給她使用了Epidural Anesthesia,俗稱無痛分娩,持續施藥,持續止痛,她終於覺得自己沒被一把刀劈成兩段。
傅承林預訂的病房允許丈夫陪護。但是姜錦年死都不願意,她哪怕滿頭大汗,仍要堅定地聲稱:“別讓他進來。”女醫生年約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