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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她緩慢彎腰,左眼貼近目鏡,喃喃自語:“什麼都看不見呀。”

傅承林說了一句實話:“下雨會影響天文望眼鏡的觀測。”

他擰開保溫杯,喝下一口熱水。霧氣在杯沿繚繞,他決定道:“頂層有個閣樓,面積挺大,沒放東西。過兩天我讓助理去買個好點兒的望眼鏡,正好擱在那兒。”

附近沒有一把椅子,他不想離姜錦年太遠,索性端著杯子坐在地毯上。姜錦年也來到他身邊,再次摸向他的膝蓋。

雨聲在院中迴響,疾風颳得樹葉輕潮。窗邊僅有微淡的月光,照不亮他的側臉,姜錦年扶住他的肩膀,距離更近地觀察他,研究他的細微表情變化。

他瞳色深邃,像是一汪幽潭。

姜錦年開口:“你知道花好月圓的出處嗎?”

傅承林仍然看著窗外。他載種的幾棵樹都開了花,原本準備展示給姜錦年,但是今晚風越大,雨越急,吹打了遍地殘花枯葉。

傅承林沒給出回答,姜錦年就說:“好像是出自晁端禮的《行香子》。他寫過一句——‘願花長好,人長健,月長圓’,意境很美。”

他聽見這話,轉過頭來,稍微俯身,輕吻她的唇角。

姜錦年跪坐在地面,起初還攀附著他的肩膀。他循序漸進,探求一個更深的吻,半個多月來只能隔著手機螢幕聊以慰藉的壓抑感衝昏了兩人的冷靜,從這個吻開始,情緒破閘洩洪。

姜錦年在喘息的間隔中問他:“你想我嗎?”

他回答:“想。”

姜錦年又問:“想我什麼?”

傅承林把玩她頭髮,不願細談。

真沒什麼好講的。他記憶裡的那些畫面,都是她寫字下棋,吃飯喝水,跑步跑得滿身汗,浸溼了一身運動服,又或者是她捧著電腦,記錄實盤和模擬盤,嚴肅埋頭寫報告……諸如此類的瑣碎生活細節。

別的男人陷入戀情時,腦子裡都在考慮什麼?陽春白雪,高雅浪漫麼?為此,他特意詢問了梁樅等已婚男性朋友,那些人卻告訴他,他們的想法都比他激。情四射。

傅承林默默在心中辯解,他並非沒有激。情。他只是經常適可而止。

比如現在。

傅承林起身,坐到了床邊。

姜錦年緊隨他的腳步。

他的床頭櫃上多了一個相框——裝有姜錦年的照片。他和姜錦年從沒有合照,他只能從她的朋友圈裡扒拉一張遊客照。

好像有點可憐。

姜錦年有意無意地說:“你什麼時候閒下來了,我們出去旅遊吧。我可以請公休假……”

傅承林應道:“下個月,我就有空了。”

他向後躺在床上,伸直並攤平雙手。

姜錦年會意。

她倒在他的懷裡。

傅承林翻身側躺,問她:“你想去什麼地方?海邊,深山,還是歷史名勝古蹟。”

姜錦年遙想未來:“海邊……我想和你去海邊。”

傅承林理所當然地認為,姜錦年喜歡觀賞海景,遠望藍天白雲,海浪沙灘……對了,她學會了游泳,興許願意玩一次衝浪。

然而姜錦年自語自語道:“那樣我就可以看見你穿泳裝。”

傅承林饒有興致道:“我現在也能滿足你。”

話沒說完,他已經解開衣領。姜錦年根本不敢往他那個方向瞥,她聽見他皮帶開扣,衣衫落地,室內床頭燈亮起,視野一片驟亮光明。

姜錦年所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制止傅承林,而是繞到窗臺前,嚴絲合縫地快速拉上窗簾。

傅承林喊了她的名字。

他說:“姜錦年,請你過來一趟。”

姜錦年大概猶豫了一秒。然後她隨心所欲,重新走向傅承林所在的位置,她拉起被子鑽了進去,自覺像個被美色迷惑神志的昏君。

她小心翼翼地觸控他,帶有一部分好奇和得償所願的快慰。

傅承林像是沒有任何感覺。

他還是很平靜。

直到姜錦年摸到了他的腰部以下。

她矇頭埋進被子裡,悶聲感嘆道:“好硬……”

她又問他:“你忍得難受嗎?”

傅承林抬起手背遮住雙眼,擋上了視線前方灑下的燈光。他躊躇了很長時間,最終只敢提一句要求:“你碰一下它,用手。”

姜錦年照做不誤。

傅承林發現姜錦年不喜歡被他愛撫。但她很喜歡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