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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喜歡你有錢。我就愛傍大款。”

傅承林低聲詢問:“遇到比我更有錢的,你會甩了我麼?”

姜錦年蜷成一團:“嗯,立刻甩。”然後又道:“你別跟我說話,我氣得想咬你。”

傅承林實在拿她沒辦法。錯失正確的時機,他這會兒再剖心挖肝都沒用,他平白無故地懊惱又浮躁,只能抱緊姜錦年,手上無意中使了點力,勒得姜錦年抱怨道:“疼,你輕點兒。”

傅承林挽起袖子,遞到她唇邊:“要不你咬我一口?”

姜錦年捧住他的手腕,心中惡意陡生。然後她就輕輕地舔他,沿著他的脈相,偶爾微微咬一下,力度極輕,反覆吮吻。她從前怎麼吃冰棒,現在就怎麼對待他,終於鬧得他嗓子喑啞道:“求你饒了我吧。”

姜錦年放開他的手,坐起來整理衣衫,面色如常道:“你要是想玩我呢,我也玩玩你,到時候一拍兩散,江湖不見。”

傅承林遠沒有她的淡定從容。他不得不將襯衫往下拉,維持著一個別扭奇特的坐姿,側過臉看向一旁,反問道:“我在你心裡是這種人麼?”

他說得意味不明:“別人玩得起,我玩不起。”

傅承林靜坐原地,悶頭收拾白棋和黑棋。而姜錦年居高臨下,彎腰看他:“那你真是謙虛了,你要什麼沒有呢?”

傅承林低笑道:“要你不就沒有麼。”

他假想了未來姜錦年和他分手,頭也不回一拍兩散,對待他的態度……正如她現在對待紀周行。她這麼漂亮聰明肯鑽研,再找一個男人也不難——那男人或許家世清白,懂得愛情,背後毫無顧慮,他會和姜錦年結婚生子恩愛纏綿白頭偕老。

傅承林拋扔了好不容易收拾完的棋簍。

白棋與黑棋再次散漫一地。

姜錦年蹲下來撿棋子,傅承林反過來幫她,兩人的指尖時不時相碰,地面殘局很快被處置得整齊。當他們離開收藏室,又都是一副正經持重的模樣。

傅承林帶著姜錦年進入健身房。

角落裡堆放著槓鈴和肩部推舉器,跑步機和登山機還沒關閉。姜錦年回想起一天運動六小時的艱苦,玩鬧般踏上了跑步機。

這臺機器是新款感應裝置,姜錦年剛一站定,履帶就飛速運轉,坡度陡峭,她根本來不及適應,做好了摔倒的準備。傅承林卻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她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別墅的院子裡,夏蟲正在夜鳴。

月光下清影徘徊,樹葉與窗簾隨風浮動。姜錦年望向最前方,天空廣而深,深而遠,遠到無邊無界。

她嘆了口氣,服軟道:“你放我下來。”

傅承林道:“不急,我再抱一會兒。”

他直接將她扛回臥室——他的臥室。姜錦年就趴在他的床上,抱著他的枕頭,手握成拳,敲打他的天鵝絨被子,藉此感受那質料到底有多柔軟。等她抬起頭,才發現傅承林不見了,他去了另一間客房並把主臥留給了她。

姜錦年百無聊賴。

她鋪開羽絨被,在床角發現了幾條睡裙,嶄新無比,全是她的尺寸,大約是手工定製。她的心情更加複雜,難以言說,決定再去找傅承林聊一聊。

傅承林所在的房間還亮著燈。

他面對著手機,重複播放剛才錄製的影片。姜錦年站在門口,只聽到來源於她自己的、不斷“喵喵喵”的聲音。她從門縫中偷看一角,瞧見燈光之下,傅承林寥落的背影。

所有人的悲傷都不能令她快樂,更不能令她釋然。

痛苦不是喜悅的源泉。

她利用惡言惡語來抵禦患得患失,抵不過事後的難堪和歉仄。

她用盡全力拼命生活,依然得不到心底最期盼的。而且,隨著她和傅承林交往深入,她無法自控地回憶起當年洶湧而來的情感,她覺得自己正在跌向一場毫無指望的愛情。

姜錦年沒進門。

她返回了主臥。

傅承林還待在燈光下。

*

三天後,傅承林登上出差香港的飛機。

飛行時間為四小時零五分鐘。傅承林照例要坐頭等艙,位置靠前。不過旅程途中,他的劉秘書有事情商量,帶了一份檔案來找他。

傅承林的電腦攤放在一旁,尚未關掉。

劉秘書聽見一種很勾魂的“喵喵”聲,似乎是從傅承林的電腦中傳來。劉秘書還沒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傅承林就一把合上膝上型電腦,問他:“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