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骨架橫在眼前,上面磷火跳動,在這昏暗的環境裡顯得愈發的詭異。
白姓男子和桃笙兒祭出法寶,合力將那骨架推出一旁,露出巨大的血玉平臺來。
平臺之上畫著繁雜的符文,還有一個巨大的金色“卍”字浮現在裡面,隱隱有光芒乍現,甚是神秘,更是一股久遠到洪荒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心顫。
桃笙兒面無表情,彷彿所有事情都瞭然於心,實際上卻也困惑,她和蘇逸方才聽到的心跳聲應該就是從下面傳來的,不出意外,這個巨大的平臺,應該是道家風格的祭臺,卻用的佛家大法封印,當真讓人看不懂了。
白姓男子看到這祭臺,眼中露出不加掩飾的火熱之色,彷彿知道這是什麼。
桃笙兒挑眉,抬頭看了一眼白姓男子,說道:“下去還是不下去?”
白姓男子緩緩點頭,目光卻是不離那祭臺,說道:“當然要下去。”
桃笙兒不說話,言下之意,要下去也是你們的人先下去。
太上教等人雖然怒火中燒,卻也發作不得,知道白先生此刻和這妖女合作,一定有她的道理,等取得寶物之後,再找她算賬也不晚。
陸遜冷哼一聲,和白先生交換了眼神,當即往前一步走去,手中桃花山陡然合攏,彎腰欠身下去,仔細觀察著祭臺,是不是用扇身敲打著地面。
血玉雕刻而成的巨大祭臺上,無數的符文密佈,仔細看去,竟都是些栩栩如生的圖案,各種聞所未聞的奇異生靈雕刻其上,細如血絲的條紋勾勒細緻,整個祭臺就是一方巨大的血玉,渾然一體,不似有進入的地方。
陸遜凝視良久,也沒有人催他,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恐怕不行。”
桃笙兒嗤了一聲:“裝神弄鬼。”
陸遜臉色難堪,指著她說道:“妖女,你”
還未說完,桃笙兒已經說道:“什麼妖女,本姑娘縱橫天下的時候,你還在孃胎裡打盹,你太上教好歹也是三教聖地,就沒教過你尊重長輩?”
陸遜面上的肌肉似乎抽搐了一下,抬頭看向這個白狐兒,面上隱隱有青筋閃動,看得出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三番兩次被桃笙兒奚落,若不是自知不是她的對手,早就祭出法寶拼命了。
蘇逸冷冷的盯著他,將渾天儀拿在手中,卻也不說話。
白姓男子出言勸和,對桃笙兒說道:“姑娘,你怎麼看。”
桃笙兒似乎對這個神秘男子有幾分忌憚,當即說道:“我也是剛發現這裡,能有什麼說法。”
白姓男子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鬼頭彎刀輕輕敲著祭臺。
叮咚叮咚的作響。
當敲擊到某處的時候,忽然聲音有了一絲變化,彷彿變得厚重了幾分。
桃笙兒面露異色,沒想法他還有這麼能耐。
忽然白姓男子蹲下身來,從血玉祭臺上扣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石來!
隨著這一塊玉石扣落,另外五處地方紛紛有血玉陷入。
他這隨意的一敲一扣,似乎暗藏著某種深意,不知不覺的觸動了此處的機關。
桃笙兒彷彿想起了什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姓男子沒有回答,反問道:“姑娘瞧出來了?”
桃笙兒眯眼說道:“如果我沒看錯,這是‘一聞二切三敲四破陣’的手法,尋常江湖人士尋龍點穴的做法不過是由此衍生而來,莫非太上教這些年也幹起這行當來了?”
白姓男子彷彿沒有聽出桃笙兒的話裡深意,而是拱手笑道:“不愧是千年得道的靈狐,姑娘的見識果然不凡,至於姑娘所謂的風水相士,不過是上古相門的一門分支罷了,太上教雖然歷史悠久,但論起這些來,和同為三教聖地的天機殿比,卻是遠遠不如,就算白某,也不過了解個皮毛罷了。”
桃笙兒臉色不變的問道:“你既然會這些,為何還要拉我一起進來。”
白姓男子搖了搖頭,說道:“姑娘說笑了,白某之意,想必姑娘這麼聰明的人,也是知道的。”
桃笙兒見他不點破,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而是淡淡的說道:“那還請白先生破陣吧。”
那聲白先生咬的極重,似乎心中頗為不滿意。
白姓男子退後幾步,手中多出六塊渾圓的血玉來。
只見他彈指打出一塊血玉,彷彿落子一般穩穩落在祭臺之上。
接著又是一塊落在不同之處。
蘇逸不明所以,卻是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