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說一聲,別讓他瞎找。”
“知道了,你也別忙乎,先準備晌午飯吧。”李強說道:“我下午還要去店裡。”時不時的請假,他都不好意思了,不知道金師傅會怎麼想。
出院門選了個向左的方向,還沒走出十米遠,李強就碰到了垂頭喪氣的李聰。
“老五,沒事了,我岳丈回來了。”還以為李聰是因為沒有得到文老爹的訊息而心情不高興,李強先是說道。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一嚇,李聰腳脖子一崴,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喲,喝酒了?”李強也跟著嚇一跳。
“三哥,人嚇人嚇死人的。”李聰屈腰去揉腳脖子。
“明明就是你走路不走心。”李強過去扶了李聰一把,“有啥心事?”
李聰本不想說,又覺得這點小事瞞著李強也不好,便鬱悶道:“剛才有個嬸子拉著給我說親。”
“好事啊。”李強捶了李聰的胸膛一下,“那你愁眉苦臉的做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沒那個打算。”李聰也實話實說,“心裡怕,發虛。”
“你又沒做錯,虛什麼?這裡吃了虧就要長個記性,世上好女人多的是,你愁什麼?”李強說道:“我看你就是太閒了才會胡思亂想,下午跟我去金師傅那裡學藝吧。”
“我不是那塊料。”李聰勉強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會再亂想的。”
“我也不可能就獨身一人過的……”他小聲喃喃道。
院子裡,鐵柱一聲聲的叫著二伯父。
聽見動靜的李家人都走了出來,打招呼問好。
“怎麼回來了,店裡不忙了嗎?”餘氏滿臉是笑,李武回家越是頻繁,他們倆之間的關係才不會冷淡。說不定趁熱打鐵,她很快就能懷上孩子。
“今天不冬至嗎?”李武把手裡提的大包小包塞給餘氏。
餘氏點點頭,“晚上吃湯圓。”
接過餘氏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把臉,李武才問道:“家裡好像少了些人,他們去哪了?”
“文氏她爹聽說是不見了,老五陪著她回去看了。”餘氏把帕子擰乾,搭在架子上,出去把水倒了,又說道:“她前兩天問我借銀子呢,我沒應聲。上次給了她一百兩,都沒聽見個響就沒了,都不知道那銀子她貼補了孃家多少。”
“手頭有寬裕的就借給她,總歸是一家人,又不是不還,沒必要鬧得大家心裡都不愉快。”
女人家家的就是見識短,為了三五兩銀子還結個仇,至於嗎?
李武便脫鞋子邊問道:“狗蛋那裡禦寒的衣裳送去沒?”
上回跟他絮叨的就知道他沒聽,餘氏也不想破壞好好的氛圍,就又答了遍。
“你買這些東西幹什麼?老貴的。”餘氏把新棉鞋遞給李武,又整理李武拿回來的東西。看著嶄新的亮色衣裙和整盒的脂粉,心裡歡喜,嘴上卻又捨不得。
“成親好些年我都沒給你添置件衣裳,你不怨我,我也覺得過意不去呢。”李武站起來,跺跺腳,拿起衣裙對餘氏說道:“試試看合不合適。”
“你挑的肯定合適。”餘氏臉上帶著兩朵紅暈,接過衣裙在身上比了比,想著今晚燒水洗個澡,再穿上新衣裳給李武看。
“要不要先睡會?”餘氏把脂粉和衣裳收起來,說道:“我去幫幫娘,再過幾天家裡就要忙起來了。”
十一月初十,是張家小夥下定的日子,算著也沒幾天了。原本狗蛋今天該回來的,餘氏都帶信沒讓,等秀秀下定那天再一併多請幾天歇歇。
原本是迫不及待就要跟餘氏說事的李武腦袋一清,才記起秀秀的事,頓了一頓,他說道:“你去吧,我眯一會兒。”
昏頭昏腦的,眼下顯然不是說他要迎娶李小妹這件事的最好時機,要是餘氏不同意,鬧騰起來,也會把秀秀的好日子給攪和了。家裡好不容易才有一門兒喜事,可別被他攪黃了。反正就只有幾天的時間,等秀秀的好日子過了,他再跟餘氏說。離李小妹生產的日子還有兩個月,時間上也綽綽有餘,他這頭一跟餘氏說好,回頭立馬就籌備他和李小妹的婚禮。只要有錢,什麼事兒辦不到。
不過他也得先給娘通通氣,他說了再有娘勸勸,為了狗蛋和她的以後,餘氏也不會不答應。他發達了,他們母子不也跟著受益嗎?而且他又不是要把餘氏休掉,只是把位置挪挪,變成平妻,還是妻子,也沒什麼變化。
但也得讓餘氏適應下,李武想了想,決定今夜溫存之後,慢慢給餘氏透點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