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邊逗弄著景鷥,一邊不忘問年貴妃,“有何事?說罷。”
年貴妃見皇帝問話,急忙起身朝著皇帝福身,“是這樣的,臣妾遵從皇上的意思,今日給憐親王辦洗三禮,可不想愉王妃身邊的丫鬟..”
年貴妃將阿如從進殿開始的目無表情,到後來的目中無人,說話不分尊卑,以下犯上都一一的給皇帝說了。
皇帝聽到是關於商儷媛的事情,手上逗弄的動作一頓,隨後揮手讓奶孃將孩子抱下去。
“是你身邊的這個奴才?”皇帝喝了一口茶,緩緩的看向商儷媛,沉聲問道。
“回父皇的話,是的。”商儷媛起身福禮回答。
“今日沒見到愉親王,你們沒有一同進宮?”皇帝突然撇開了阿如的話題,關心起來景鈺了。
“這雪陽宮畢竟是後宮,是父皇妃嬪的宮殿,王爺說跟著兒媳前來不妥當,直接去了母后的宮裡,順道給母后上道香,和母后說說話,就由兒媳一人前來這雪陽宮了。”商儷媛平穩的說完。
皇帝聽到商儷媛毫無芥蒂的提起顧皇后,明顯神色一頓。
仔細的人自然沒有錯過皇帝的這個微表情。
“鈺兒有心了。”
從‘愉親王’到‘鈺兒’,皇帝的轉變讓年貴妃不喜了。
“皇上...”年貴妃出聲,提醒著皇帝自己剛剛說的事情。
“既然人是愉王妃的,那就交給愉王妃處置吧。”皇帝直接下結論,對於景鈺,皇帝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面對商儷媛的時候,這種感覺依然。
“可是皇上,愉王妃之前可是說了,她可不敢處置這個奴才。”年貴妃自然不死心,今日一定要立威,“況且,這賤婢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這皇宮內無人敢處置她。”
皇帝聽到前半句,臉色還好。
可是後半句,臉色就變得黑沉沉的,這皇宮是他的,他是天子,是皇宮中的主子,天下百姓都是他的臣子,宮內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奴才,這奴才居然敢說皇宮內無人敢處置她。
“你說的可是真的?”皇帝抬起手指著年貴妃。
年貴妃深怕皇帝不信,立即起身朝著皇帝的面兒跪了下去,“千真萬確,在皇上面前,臣妾怎麼敢撒謊。”
“你的奴才當真說過這樣的話?”皇帝看向商儷媛。
商儷媛從皇帝的眼中看到了殺機,放佛只要她點頭應是,下一刻就會被斬頭一般,可商儷媛什麼時候懼過?阿如的身份雖然是暗衛,可也是老祖宗的暗衛,皇帝即使是皇帝,也無權處置,或者說是不敢處置老祖宗的人的。
“回皇上,是。”商儷媛應聲。
“來人,將這個奴才拖下去仗斃。”皇帝聽到商儷媛承認,直接下令。
年貴妃此時揚起嘴角,勝利的笑容太過顯眼。
殿中的人,容賢妃等商儷媛一黨的人想要起身幫忙求饒,可是在看到商儷媛背後的手勢之後,又安穩的坐了回去。
“奴婢說了,這皇宮內無人能處置奴婢,哪怕事皇上也不能。”阿如終於說話了。
“放肆,愉王妃就是這麼教導奴才的嗎?”皇帝震怒,指責商儷媛這個主子。
“皇上這可冤枉兒媳了,這阿如雖然說是兒媳的奴才,可兒媳的確是不敢教導她。”商儷媛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阿如真的是要看不下去了,真是玩心大起了?
“哼,你當朕是好糊弄的不成?”皇帝冷哼。
皇帝越是生氣,年貴妃也是得意。
哦,對了,殿中得意的人還有薛妃,她是巴不得看商儷媛倒黴的。
“兒媳不敢。”商儷媛再次說道,在皇帝面前,商儷媛表現的還是相當的乖順。
“不敢?朕看你敢的很。”皇帝不滿商儷媛,說話也沒有之前那般客氣了,“還愣著幹什麼?將她脫下去仗斃。”
皇帝看著愣在殿中的下人,臉色更加不好了。
“是。”求公公帶著侍衛趕緊上前,要將阿如給帶下去。
“我看誰敢。”阿如看著上前的侍衛,小臉一冷,冷聲喝道,求公公見阿如的全身的氣勢一變,頓了腳步,後面跟著的侍衛也跟著停了下來。
“反了不成。”皇帝這下是真的怒了,“朕還不相信了,不能將你一個小小的奴才處置了。”
“影夜。”皇帝見求公公等人都愣在原地,朝著暗處喊了一身,暗衛首領影夜出現在皇帝的身後,對著皇帝一拱手,“主子。”
“將她解決了。”皇帝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