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春秋從馬背上躍起,如同一隻展翅的雄鷹,漂浮在兩軍陣前。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直視著城樓上的花千骨,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丫頭,我承認你天賦異稟,修煉速度驚人,但那又如何?你我之間,畢竟隔著兩個境界的差距。你離堪心還差一步,而我已經站在了更高的層次。告訴我,你如何與我抗衡?”
花千骨從城頭飛身而下,一手持劍,面對單春秋的挑釁,她淡然一笑,彷彿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境界的差距又如何?你終究還是無法戰勝我。”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無論是鄭元皓還是張賢宇,都告訴過她,一個失去理智的敵人,比一個冷靜的對手更容易對付。
“你!……”單春秋怒不可遏,手中捏出指訣,雙手虛爪,彷彿在召喚著天上的力量。一隻巨爪從天而降,宛如遮天蔽日,帶著毀滅的氣息。
花千骨卻不為所動,她挽了一個劍花,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和我比法術?”
她手中虛握,一顆灰濛濛的光球在她手中旋轉成形,那是她以螺旋丸為基礎,開發出的全新招數。
單春秋看著那顆灰濛濛的螺旋丸,心中不禁一顫。
他不明白為何會如此恐懼,但花千骨已經將手中的螺旋丸扔出,沒入巨爪之中。巨爪瞬間消散,彷彿從未存在過。
單春秋心神受創,吐出一口惡血,他難以置信地盯著花千骨:“你這是什麼邪魔外道?”他試圖用言語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你一個邪魔外道,竟然敢說我邪魔外道?”花千骨毫不留情地反擊,她乘勝追擊,單春秋此刻正吐出逆血,哪裡還有躲避之力。
只見花千骨的手指輕輕一指,一道詭異的灰光便悄無聲息地鑽入單春秋體內,他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單春秋不屑地笑了,但笑容未落,他便感到全身不對勁。
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勞,彷彿數百年修仙的成果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直到此時,花千骨緩緩吐出兩個字:“枯萎。”
這是一招名為枯萎的法術,是花千骨利用死氣侵蝕敵人身體的絕技,它能加速生命的流逝,即便是仙人也難以抵擋。
單春秋跌落地面,痛苦地翻滾,白髮和皺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宛如一個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老人。
花千骨看著他,突然收回了那道灰芒,單春秋因此逃過一劫。
此時的單春秋生不如死,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任何法術的負荷,甚至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他喘息著,彷彿一個溺水之人,拼命地吸入空氣。過了許久,他才艱難地開口:“為什麼?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花千骨面無表情,聲音平靜如水:“你畢竟是殺姐姐的人,如果就這麼殺了你,估計殺姐姐也不會認我這個小不點做妹妹了。”
她的回答中,既有對過往的尊重,也有對未來的考量,因為在她的世界裡,沒有散仙,失去身體,便等同於死亡。
在她話語剛落的瞬間,空氣中卻響起了殺阡陌那帶著一絲戲謔與不屑的聲音,“你這小傢伙倒是挺會替我著想,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那不過是個不聽話的奴才,殺了也就殺了。”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殺阡陌的身影如同幽靈般從空中緩緩降落,七殺眾的成員們紛紛跪拜,恭敬地問候:“聖君。”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敬畏。
殺阡陌輕蔑地瞥了一眼單春秋,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真是老了,也真是醜了。”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對美的苛刻追求。
花千骨聽到這話,忍不住輕笑出聲,“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讓他變得不那麼難看吧!”她話音剛落,一道生機勃勃的綠色真元便從她掌心湧出,注入到單春秋的體內。
單春秋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發生變化,他的面板變得光滑細膩,身軀開始縮小,面容也變得年輕,就連頭髮也由白轉黑。
此時的他年輕得有些過分,而他卻並未察覺,甚至還用稚嫩的童音憤怒的吼道:“花千骨……”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三四歲孩童的模樣。
殺阡陌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臉,強忍著笑意說道:“這三四歲孩童的模樣倒是可愛多了。”
花千骨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一不小心,力量用得有點過頭了。”
“沒事,這樣挺好的。”殺阡陌的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微笑。
“花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