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嗎?我們做*的時候不也很合拍嗎?你還說過,最喜歡我,最心疼我了……這些話你都不記得了嗎?為什麼可以說忘就忘,說走就走?”
直到此時此刻,林幼寧終於明白,原來他是真的不懂。
不懂什麼是喜歡,什麼是失望,什麼是痛苦。
她竟然跟一個完全不懂愛的人,自以為是地談了這麼久戀愛。
太可笑了。
“是,我是說過那些話,我是真心喜歡過你,可是你把我當什麼?你怎麼還有臉拿這些話來質問我?”
一剎那所有的血液都湧上了太陽穴,林幼寧腦袋裡嗡嗡的,頭暈目眩,勉強把後背靠在牆壁上,一字一句地回答,“我的喜歡,我的心疼,你在乎過嗎?現在又來裝模作樣的做什麼?是還沒玩膩嗎?”
鐘意怔怔望著她,眼角微紅,不知道是不是被風吹的:“不是的,我……”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她打斷,“‘她那麼喜歡我,怎麼會連放我自由都不肯呢’,你該不會已經把這句話忘了吧?”
林幼寧偏過頭,看著他紅紅的眼睛,嘴角扯出一個嘲弄的弧度,“你現在已經自由了,我保證不會糾纏你,所以,請你滾出我的生活,這輩子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說完,她沒再猶豫,伸手重重地關上了這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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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林幼寧收到了Dormitory Administration的郵件回覆,說目前沒有空房間。
她只好放棄住宿的想法,開始看房。
她對於居住環境的要求並不高,只要能滿足離學校近和價格合適這兩點就可以,所以沒過多久就找到了合適的房子,不顧程小安的反對,跟中介簽了租期一年的合同。
在程小安的極力勸說下,林幼寧又留下來多住了兩週。
她還是不太願意出門,整天在家裡窩著。
大概是不放心她,程小安請了一週假,拉著她出去逛街吃飯,每天都把她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從早到晚。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假期很快就走到末尾。
身邊有人陪著比一個人待著確實要好得多,如果沒有程小安,林幼寧不敢想象自己會消沉成什麼樣子。
偶爾在路上見到有人凍得要命還要點抹茶星冰樂的時候,夜裡失眠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從窗戶裡看到樓下有人在遛狗的時候……她還是會想起鐘意。
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這只是失戀的必經過程而已。
並不代表什麼。
臨近開學,她不得不開始搬家。
搬走的前一天,程小安很捨不得,對著她唉聲嘆氣的,一會說不搬不行嗎,一會又說明天要去幫她搬家。
林幼寧很快就把自己的行李箱收拾好,有點無奈地笑了:“我只是搬個家,怎麼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我這段時間剛跟你住習慣,你走了,我估計要失眠了。”
“你可以邀請伏城來啊。”她打趣道,“我住在你這裡,你平時想約他是不是都不太方便?”
程小安的臉一下子紅透了,靠在她肩膀上,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似的說著心事:“你說伏城怎麼還不跟我表白呀,那晚……我能感覺得到,他有多衝動。”
“可能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吧。”林幼寧其實也不太明白伏城腦子裡在想什麼,也只能安慰她道,“他對感情好像很慎重,這樣挺好的。”
大概是想到了鐘意,程小安沒接這句話,想了想,忽然說:“你明天就要搬走了,今晚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吧?”
她其實並不想出去,但是拒絕了好幾次程小安都充耳不聞,拉著她又是挑衣服又是挑香水的,興奮得不行。
不忍心讓她失望,林幼寧只好安安分分地坐在化妝凳上,任她手裡拿著一堆瓶瓶罐罐,為所欲為。
半個小時過後,程小安終於放開她,滿意地上下端詳:“好啦。”
林幼寧已經很久沒有化過妝,穿過裙子了。
上一次那麼用心地裝扮自己還是聖誕那天,至於後面經歷了什麼,她不願再去回想。
晚上十點左右,程小安拉著她出了門。
在她的要求下,林幼寧的毛絨大衣裡只穿了一條薄薄的黑色長裙,路上偶爾有風吹過,她忍不住裹緊了外套:“這麼晚了,我們去哪啊?”
“去喝酒啊。”程小安朝她眨了眨眼睛,“我家附近也有一家酒吧,很受中國人歡迎。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