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面前哪裡還敢動用家法,上官博此時也緩過神來了,一見靖南王,立刻想起那臭小子方才嚷嚷著要給靖南王當太監,頓時嚇得後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心想那小子混起來可是啥事都幹得出,見司徒勳發話,急忙命家丁將阿寶從樹上放了下來。
許是捆得久了,阿寶落了地疲軟地靠著柳樹坐在地上,嘴中哼哼唧唧,似乎身上無處不痛。
礙著眾人在眼前,司徒勳偷偷向阿寶擠了擠眼,阿寶沮喪萬分地起身,心想難道自己就非得跟司徒勳混在一起才有活路?
上官博看著兒子頭也不回地跟著靖南王司徒勳離開了太師府,心裡那個悔啊,恨啊,心想好不容易將兒子盼了回來,竟然又被自己給打了出去,唉,這父子間的仇算是結下了。
阿寶牽著踏月一出大門,飛身上馬,雙腿一夾,奔著東城門就下去了。
“阿寶!阿寶!”司徒勳見阿寶滿臉寒霜,眼中怒色氤氳,怕她心中不痛快憋出什麼事來,急忙也跨上馬追了過去。
這天,剛好渤海國王子尚金丸入京朝見大齊皇帝,使者團從東而來,浩浩蕩蕩百餘人,就近也從東門而入。
阿寶正神思昏聵,根本就沒想到在城門口會撞見這麼一大隊人馬。待到回過神來,踏月已經衝進了使團,將使團中的護衛驚得急忙團團圍攏上來,執了槍械擋在金丸王子麵前。
阿寶一見對方服飾迥異不同大齊,心知有異,狂奔之下急急拉住踏月的韁繩。籲,好險,再往前差點就要撞上那頂金碧輝煌的大轎子了。
“呔!何方無知小兒敢衝撞渤海國王子大駕?”陪同金丸王子的是負責京外驛館接待的員外郎七品正令李斯思,一見對方勒住了馬韁,馬上之人其貌不揚,穿一身不白不黑的灰布袍,就判斷對方不會是什麼厲害人物,不過是冒冒失失的平民百姓,頓時狐假虎威地趕上前揚起馬鞭就抽。
阿寶剛剛被自己家老子抽得心裡發毛,沒處出氣,此時見迎面上來一個穿豆青色官袍的芝麻官,揮舞著鞭子要打自己,不由勃然大怒,也不管什麼渤海國王子不渤海國王子,奪過那人手中的鞭子,見人就抽,瘋了般駕馬直撞那頂裝飾豪華的轎子而去。
眼看轎子就要被突然發瘋的上官寶給撞到,轎子旁突然竄上來一匹花斑馬。
東門惡鬥 (2)
馬上之人是一位身材欣長年歲不大的少年郎,少年兩眉入鬢,鼻正口方,膚色微深,眼目明亮有神,頭戴八寶紫金鑽珠冠,橫插一枚通體黝黑的墨玉貫發發簪,髮簪兩邊各飄下金色絲帶,身穿墨綠蟒袍,腰束白玉蟒帶。
少年揮動手中馬槊,猛擊迎面而來的白馬馬頭。
眼見踏月就要腦袋開花,腦漿迸裂,上官寶猛地回身掄起鞭子纏住槊頭,往一邊拽去,卻不妨此人竟是神力,愣將阿寶從踏月背上反手拽了過來。
少年一見得手,臉上露出得意神色,正要把灰衣小子就勢擒住,拋到地上,卻不妨阿寶乃是懷揣法寶之人,人在半空,手已經握住一包迷藥,待到靠近,啪地一聲拋打在得意忘形的少年臉上。
少年眼前只覺騰起一股異香菸霧,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從馬上摔了下去。
“抓刺客!抓刺客!不要讓刺客跑了!刺客殺死了金丸王子!”四周負責護衛的大齊官兵紛紛叫嚷起來,奇怪的是,這些人只是拼命叫嚷,卻並不靠前。
眼見大齊官兵虛張聲勢,渤海國帶的隨從又大多是文職,坐在轎子裡的人頓時按捺不住,踢開鑲著寶石的簾子從裡面手持彎月寶刀飛身撲向上官寶。
“惡賊!還我兄性命來!”
阿寶人剛落地,循聲轉頭望去,只覺眼前金光一閃,一個穿著金色衣衫蒙著白色輕紗的女子惡狠狠手持利刃惡狠狠向自己撲來,心想我命休矣!
眼睛一閉,就準備挨這一刀。
誰想,嗆地一聲,橫空一把寶劍架住了彎月寶刀的狠辣去勢。
“司徒勳!”阿寶眼皮子一跳,沒感覺到身上扎窟窿,立時睜大開來。見那飛身而來手持寶劍之人竟然是追趕而來的靖南王司徒勳,頓時怦怦亂跳的一顆小心回了位。
回頭見那女子劈手揮刀直取司徒勳胸前,而司徒勳正滿面擔憂地看向自己,不由驚撥出聲:“小心!”
司徒勳驚覺時,刀已到胸口之前,來不及躲避,強行身子一扭,硬生生用肩膀扛了上去。
“撲”一道血花飛濺,彎月刀惡狠狠扎進了司徒勳的臂膀。
“渤海公主快住手!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