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過單子看了看,這才明白為何讓人誤會成魚少爺,他簽字時魯字寫得較長,還真容易讓人讀成魚日。這事很快作為笑談流傳出去,魯江因此得了魚日江這個外號。
魯江笑道:“當年分別時,你還剛升為校尉,沒想到短短數年混成將軍了。太子可好?”
張椿拍拍魯江的肩膀,顯得十分親切,道:“我剛從美洲回來,還未進京,半途接到太子命令,讓我和小刀去成都辦差。”張椿說到這裡,對一名親衛說道:“你讓小刀來一趟,說是故友到了。”
魯江道;“木德和悟德現在升了軍將,臨行前還給我送過行,信闊已有數年未見,聽說擔任美洲水軍主將,過得好嗎?”
張椿笑道:“好,周將軍、龔將軍他們回來得早,去年小刀也調了回來,現在我調回來,當年那幫老朋友,只剩下劉將軍留在美洲。”
這時,王小刀從門裡出來,上上下下打量魯江一眼,大笑道:“我說魚日江,這幾年工夫混成大官了?不行,我得尋太子告狀去,太子對你也太偏心了,你才入仕幾年啊?”
魯江見王小刀也穿得將衣,笑道:“小刀哥,你不也成了營將了嗎?現在你們的級別可都比我高。光忙著述舊了,我給諸位引見一下,這是武陵郡尉蔡?,是蔡瑁將軍之子。這位是我的搭檔,郡丞黃江,是黃家承彥公的親侄,說起來都是自己人。”
其實蔡?、黃江在張椿小跑著出來見魯江時,就知道魯江確實是太子系的人,等魯江與張椿說了會話,聽出魯江不僅認識張椿,還與周樹、龔省、劉開這些太子嫡系中的嫡系交好,不由肅然起敬。
眾人進屋,驛吏奉上茶來,魯江望著王小刀,道:“小刀哥,進京以後你就沒閒著,現在忙什麼?”
王小刀道:“太子殿下讓我帶著人馬剿匪,未曾想現在的匪與以前的匪不一樣,就是江湖上說的那些飛賊。這些飛賊的本事大,路子又寬,各個堂口聯成一體。我屬下官兵,若是單打獨鬥,不是他們的對手。初時很不理想,後來太子給我來了封密信,讓我分而治之。該打的就打,要打就設計好了,往死裡打;該安撫的要安撫,要讓他們心服口服才行。這些人都是亡命徒,要剿平他們,可不是件好辦的事。幸虧史阿大人來助,帶了不少高手,在襄陽城北布了個局,幾乎將這些飛賊頭子一窩端了。藉著這事,史大人查出了數案線索,我也辦完了差事。本想回京交差,不想接到太子的命令,讓我協助春興去成都辦案。”
張椿與王小刀也有年餘未見,與魯江得有六七年未見了,故友相見,心情分外高興。晚上魯江在遠水樓設宴,為張椿和王小刀接風洗塵,蔡?和黃江見識了魯江的背景以後,宴席上添酒倒茶,服務得無微不至,看在張椿和王小刀眼裡,不由對魯江的能耐刮目相看,卻不知將郡尉和郡丞馴服得像僕人的,並非魯江的能耐,而是因為他們兩人的身份,間接證明了魯江是太子系的人。
太子監國兩年多時間,案子一個接著一個,從倒曹案開始,三十七世家涉案,接著是錄試舞弊案,現在又是劉曄案,其間還有許多小案,不過影響不大,還未上升到讓姜靖重視的程度。姜靖是個認真負責的人,又堅持以法治國,鑑於國人喜歡託請,現在案子又接連不斷,看誰都覺得不太放心。
中常侍左豐遞上摺子,說因患肝病請旨調養,姜靖想也未想,准許他在京城宅中養病。朝廷上下文武都看得出來,因為左收涉案,左豐這是避嫌。左豐一走,姜靖讓張一春暫時兼領左豐遺下的職務,管理後宮雜務,又讓費雲掌管印璽。接下來還有一件事,就是舞弊案和劉曄案案情調查已經結束,誰來審理這兩件案子。
錄試舞弊案案情調查其實早已結束,查到相關責任人時,相關人坦承事實,案情表面上清清楚楚,但是姜靖認為,抓獲的相關嫌疑人只是替罪羊或被人利用,幕後黑手並沒有暴露。
隨著案情深入調查,皇甫嵩和李勝被牽涉在內,但是經過審訊,兩人做的事情與舞弊案關係不大,皇甫嵩去拜訪過張廳,說服張廳起意經營館舍,其間只是不經意地說了一句:“德妃參與經營,張家館舍因此生意火爆,若是再建一家館舍,拉著太后、皇后入股,想來比張家館舍的生意還要好。”
由於皇甫嵩的遊說,張家起心並建起館舍,並拉來太后與皇后入股,但憑此治皇甫嵩的罪,有些說不過去。延尉召皇甫嵩來衙,仔細詢問當初情況,錄了口供,尋了數名刑律高手,並未琢磨出皇甫嵩犯罪的條款。
至於李勝的兒子李杜,確實犯了罪責,唆使姜章犯罪,但是畢竟是從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