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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不起來了呢,額,想起來了,剛才被誰砍了一刀。

十幾個人已經剩下七八個,折損了一半還多,他們眼裡都露出了驚恐,這個女子就像死神一樣恐怖。沒有感情,沒有表情,似乎這天地間她唯一熱衷的事就是殺了他們。

那邊馬上顛簸的蘇子言,卻已氣的臉色鐵青,本來動用內力後,他有一瞬間的暈眩,這個女人竟然趁機對馬下手,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卻發現已經離去好遠。

幸好雙腿綁好,否則這一路行來,早就被跌下馬摔死了。該死,蘇子言暗罵了一聲,這女人擺明了是要自己當這被唾棄的惡人。蘇子言勉強掉轉馬頭,剛才那次動用內力,他已經知道自己內腹損傷嚴重,現在全靠一股氣力支撐,可是他必須回去,問問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看看她腦子裡心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這邊蘇子言越想越氣,越急越氣,頻繁揮動馬鞭,可憐了坐下被刺了一刀的馬,如今還要被這人狠狠地抽。

冷月此時已經筋疲力盡了,將她比作地獄修羅也未嘗不可,白色的衣裝早已被鮮血染透,層層疊疊。汗溼的印記除了額頭和臉頰粘膩的頭髮,其他地方早已看不出來,與血水融在一起。

剩下的四人顫顫抖抖地看著冷月,猶豫著不敢上前。冷月眼前的人影已經有些模糊,她用力地晃了晃頭,保持清醒,手中的匕首緊緊攥著,似乎和手掌融為一體。

“頭領,怎麼辦?”一個殺手忍不住問道,眼神時刻盯著冷月,生怕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

“這不是人,咱們還是撤吧,頭領”又一個殺手,似乎要哭出來一樣,他們好歹也是殺人不眨眼的,可是如今遇到冷月,才知道他們之前的作為不叫恐怖,這才叫恐怖。

“沒用的傢伙”領頭的一喝,望了望滿地的屍體,也有些膽戰心驚,他們殺手該有的冷酷無情似乎都被眼前這個女子摧毀,留給他們的只有深深的恐懼。

“你們沒看到她已經不行了嗎?現在就是解決她的最好時候,不能白死這麼多人,放跑一個,這個再搞不定,我們回去也是個死!”領頭的惡狠狠地說,他不是在嚇唬人,確實事實如此,他們雖然是殺手,可是殺人越多他們也越是怕死。

經過領頭的這麼一說,幾人也發現了冷月的體力不支,此時的冷月滿腦子渾渾噩噩,心中只剩下一個殺光這些人的信念在支撐,剛才的一番苦戰耗費了她的全部心力,從來沒有這樣一刻,她深刻地感覺到了死亡的來臨,即使上一世,爆炸的瞬間,她也沒有這麼明顯地感覺。

她望著幾個猶豫著靠前的模糊影子,又用力搖了搖頭,告訴自己,要死也要同歸於盡,蘇子言已經受傷,若是被他們追了去,相當危險。她如今已經失去了部分意識,哪裡知道這麼長時間足夠蘇子言走去很遠,更不知道那個人放心不下她,已經轉了回來。

“上”領頭的一聲令下,幾人也放棄了掙扎,全都向著冷月衝了過去。冷月嘴角艱難地扯出一抹笑,用僅剩不多的意識,慢慢退後,向懸崖靠近。“死,那就一起吧!”冷月低低吐出這一句,那四個人也沒有注意到冷月的刻意,以為是神志不清自然而然的表現,便也靠了過來。

當蘇子言火急火燎地趕到,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渾身是血的人,被四個人緊緊圍住,身後就是萬丈懸崖,那人兒對著刀劍不躲不閃,反而就地一跪,拿著匕首的手臂直直向前,刺進了一人的肚子。然後也不抽出匕首,直接用手抓住一人的腳踝,向後一帶,連同那人身邊的人也沒來得及躲開,被同夥撞了一下,兩人連帶著冷月掉下了身後的懸崖。

下墜過程中,冷月苦笑,還是沒有全殺光,刺傷一個,帶下來兩個,至少活著的還有一個,她盡力了,希望蘇子言早已安全到達。

“不!”蘇子言在看到冷月掉下去的一瞬間,肝膽俱裂,聲嘶力竭。

也不顧身上的傷,狠狠地抽了馬兒幾鞭,然後就伸手解下腿上的綁帶,到達懸崖邊緣時,雙手一撐馬鞍,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

本來被刺傷還有存活的那名頭領,仍處於驚詫當中,就聽見身後響起的馬蹄聲,可是已經來不及,蘇子言跳下去的一瞬間,馬兒揚起前蹄,愣是將兩個人給踢了下去,蘇子言急著救冷月,可是他也不允許害他們的人活著。

長風呼嘯,冷月安詳地閉上眼睛,她累了,但是卻倍感欣慰,不,眼角禁不住流下的淚水,是昭示著心內的一絲遺憾,還是未曾開啟的那一片溫暖?

蘇子言回手向崖壁一拍,發出的氣力的回勁讓他下墜的速度加快,朝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