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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卻自始至終都為他們撐著雙翅。

任冉哽咽著從夢中強睜開雙眼,低喚:“媽——”

這時候他們已經離地面很近了,鳥媽的雙翅舒得那麼平展,終於穩穩地將他們送到了地上,這才無力地耷拉下來。

“媽——”

任冉哭泣著滑下了鳥媽的背,爬到了鳥媽的腦袋旁邊。

鳥媽雙眼緊閉,無聲地躺在地上,任她怎麼呼喚也不發出一絲迴音,任冉扶著它的長喙,眼淚一大顆一大顆的掉在上面。

此刻那一撮烏雲已經散去,任冉卻覺得自己的天空更加黑暗,人哥昏迷不醒,鳥媽生死不知,她的世界已然塌了一大半。

不行,她必須做點什麼!

鳥媽和人哥都已經這樣了,她再頹喪下去,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任冉豁然堅強起來,以前一直是鳥媽和人哥為了她做這做那,現在輪到她為鳥媽和人哥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可是能做點什麼呢?

任冉翻檢著自己的收藏,剛剛鼓起的雄心像個口水泡一樣,啪的又破滅了。

一根羽毛,兩枚幹棗,一塊石頭,一把匕首,一段樹枝,還有一朵鳥媽勒令了她不許吃的花,哪樣看起來都不像有用的樣子,任冉哀怨得不行,哪怕有個小碗呢,她也可以去找點水啊。

水?!

任冉眼睛突然一亮,水她現在是沒處弄去,可是她有血啊,故事裡不是經常有給受傷的人喂血的情節的嗎!雖然那只是故事,應該也有一定的科學一句的吧,就算沒有,她此刻也只得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作為一個只有兩歲的嬰兒,她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至於不小心把血放幹自己會死什麼的,任冉暫時還沒想到。

想到就做,任冉用力地咬向自己的手腕,可惜她還沒有牙齒,面板似乎又格外結實,咬了半天只見紅痕不見口子,倒是疼得要死。

得有什麼鋒利的東西才行,任冉苦惱地拍著自己的腦袋。

鋒利……臥槽,不是有把匕首呢麼!

於是,終於還是有樣東西是有用的了,任冉欣慰地從空間裡拖出那把匕首來,打量了半天,終於挑了靠近匕首尖的部位,拿手腕在上面磨了起來。

之所以要用磨的而不是直接劃,那是因為這把匕首的鋒利也僅僅是相對於她柔嫩的牙床而言的,鳥窩裡,還是睡著她跟人哥這樣兩個沒毛小孩的鳥窩裡,能放著什麼鋒利的東西?

其實那把東西也並不就是匕首,不過是一個黑黢黢不規則長條,叫他匕首隻是因為也沒有別的更合適的名字罷了,總不能就說黑黢黢不規則長條一個。

總體而言,這把匕首還是給力的,磨了一會兒,任冉總算磨了一個半指長的口子,連忙小心地扒開鳥媽的長喙,再把手腕放到鳥媽的舌尖上,用另一隻手用力地擠壓。

這樣做著,任冉突然覺得有些沮喪,鳥媽這麼大的身體,她這麼點子血算得了什麼?用杯水車薪來形容好像都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她的血分外的難擠,擠了半天也才只擠出一滴。

任冉以為這是自己磨出來的口子不夠大的緣故,轉過身去又在匕首上死命磨起來,卻不知道她剛一轉身她的那滴略帶金色的血就放出了一圈朦朧的金光,將鳥媽整個兒的籠罩了進去。

第4章

一個大活人突然不見了,可把鳥媽和人哥嚇壞了!

它們焦急地圍著任冉消失的那個地方看來看去,直到任冉試探地將自己肉呼呼的小手從那個莫名的空間裡探出來,鳥媽不假思索,迅速地叼住任冉的小手將她拉了出來,人哥隨後死死地抱住她“啾啾”直叫。

任冉安撫地拍了拍人哥的手臂,又摸了摸鳥媽的巨喙,到現在也沒明白過來自己剛剛明明在做夢,怎麼真的就被關進了那個空間當中。

其實也不能叫關,任冉試探的將手向那透明的空間摸去,手果然不見了,但是要拿出來似乎也不費什麼力氣,再放進去還是這樣,所以……這其實是老天賜予她的金手指?

任冉森森地覺得自己儼然一匹脫韁的野馬,在這條與科學背道而馳的路上越奔越遠。

眼看著任冉的小手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鳥媽和人哥緊張得不得了,看多了幾次之後倒也習以為常了,任由任冉更加放肆的各種實驗,一會兒消失,一會兒又出現,一會兒抓了根羽毛進去,一會兒又抓了根羽毛出來,又時不時的揪過人哥的手臂或者鳥媽的羽毛往裡推。

實驗了半天任冉發現這個空間不但如影隨形還能把所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