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白朔現在感覺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快要被緩緩消退的熾熱力量燒乾了。
抬起頭將三管恢復體力的藥水喝完,怪異的口感讓他忍不住想要嘔吐。
看著面目全非的走廊,白朔感嘆道:“我真是好人,又幫了hellsing一次。”
兩次替hellsing去了入侵的敵人,而且還沒有收錢,白朔感覺自己真是個大好人。
一個外國人,毫無利己的動機,把英國人民的除魔事業當作他自己的事業,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國際主義的精神,這是共(喵)產主義的精神,每一個輪迴士都要學習這種精神……才怪。
在和那些強者戰鬥之前,他要先了解現在的自己和他們還有多大的差距。
距離最強的怪物阿爾卡特,最強的人類亞歷山大安德魯森,還有那一隻在原著裡始終都不曾表現出具體戰鬥力的狼人上尉……他現在的差距究竟有多大暱?
在這種情況下,佐琳,布魯茲中尉就成了一個完美的標杆,而且不論怎麼殺也不會有心理壓力啊。
還有一方面的原因,在於阿爾卡特的血裔:塞拉斯,維多利亞。
如果任由佐琳按照劇情發展,讓塞拉斯陷入絕望,飲下培爾納德的血,進化威完全的吸血鬼——那就事情就徹底大條了。
雖然天熱呆,但是塞拉斯絕對不會坐視白朔和阿爾卡多之間展開的戰鬥,萬一她插手的話,原本勝算就不高的戰鬥,就可以說徹底沒有勝算了。
所以說,不管願不願意,這個好人還是要當口阿。
輕輕的敲了一下牆壁,白朔向著沉寂已久的走廊盡頭說道:“不需要再沉默了,‘牛仔’先生。”
因為接連不斷奇怪的聲音而一頭霧水的培爾納德終於探出頭,並沒有看到準備進攻的吸血鬼軍隊,而是看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熟人。
“怎麼可能……”他吸了一口冷氣:“全都、解決掉了?”
“如你所見。”他攤開了手:“商務‘西裝’有的時候也是吸血鬼獵人的制服來著,就跟,牛仔,有的時候是僱傭兵一樣。”
反正胡扯又不掏錢,白朔微笑著:“最好不要讓你身後的那位小姐出來。”
他聳肩,怪異的笑著:“我對吸血鬼很‘敏感’的。”
他懶得去跟別人多費口舌,反正也沒什麼好說的。
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從培爾納德那裡坑了一輛車,在傭兵們崇敬的眼光之下,繼續投入‘拯救倫敦’的偉大使命中去了。
倫敦的在燃燒。
在吸血鬼軍團的進攻之下,這一座城市已經呻吟著即將死去。
數不清的吸血鬼從飛艇之中降落,然後散播死亡。
殺掉老人、殺掉中年人、殺掉年輕人、殺掉小孩、殺掉男人或者女人。
將一切活物統統的殺光。
炸彈、火藥、手榴彈、鐵拳火箭彈將用金錢和藝術堆積出來的名勝古蹟化為了灰燼。
從大本鐘到西敏寺,再到任何擁有一丁點戰爭或者是藝術氣息的地方,統統毀掉。
從屍體上撕下碎肉,汲取鮮血,吸血鬼們用刺刀挑著新鮮的血肉舉過頭項,傾聽著爆炸的節奏歡呼。
將恐懼的人群逼到小巷子裡獰笑著掃射,用刀鋒穿刺人的身體,劊掉他們的頭顱。
身體碎裂、血液流淌的聲音是細微緊湊的鼓點;子彈飛出、爆彈炸裂是巨響的銅鑼:慘叫聲化為了悠揚的樂曲。
這是名為戰爭的交響樂,令這群沉浸在其中的怪物沉醉。
此刻,倫敦終於化為地獄了。
活人死去,死去的人又在吸血鬼的唾液和吸食之下,復甦,過來,化為腦中只剩下香食的食屍鬼。
被怪物製造出來的怪物們喉嚨裡毫無意義的模糊叫著,成群結隊的從血泊中爬起來。
它們蠕動著殘缺的身體互相的爭奪者血肉,匯聚成浩浩蕩蕩的屍群在倫敦裡遊蕩。
擇人而噬。
“噬你妹!”
吉普車如同狂奔的猛獸,怒吼著在屍群中衝撞碾壓,將那些敢於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死屍統統碾碎。
白朔在駕駛座上握著方向盤,用從傭兵那裡順手‘拿來’的打火機點著了不知道是誰的香菸。
傾聽著引擎的低沉聲響,他叼著那根明顯是高檔貨色的香菸在屍群之中衝撞。
食屍鬼的血液將車頭塗上了一片令人作嘔的液體,在白朔的碾壓之下,那群早就死掉的屍體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