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他其實有些想不明白。在他看來,比起做一個護衛長; 去戰場上廝殺會更快地積累軍功,官職也會升的更快。
“直接去小劉莊; 今天晚上住在小劉莊。”沈皎決斷道。
對於沈皎的命令,吳飛沒有任何猶豫地應了是。他能來做元嘉郡主的護衛,還是託了他兄長吳瓊的福,若不然競爭元嘉郡主護衛長的武官這麼多,他還真的不一定能夠成功。
元嘉郡主護衛長的爭搶程度,一點都不亞於給陛下和太子選親衛的激烈度。要知道跟在這位郡主身邊,能夠有不少立功的機會,更重要的是,低階的武官這麼多,能夠在元嘉郡主的身邊擔任護衛長,就相當於在陛下,太子,太后面前掛了名,特別是能在陛下和太子面前掛名,這以後的仕途便會順利很多。
所以,他對於能夠得到這個職務真的很滿足。他能得到這個護衛長,還是因為他的兄長吳瓊曾經在元嘉郡主前去山東的時候護衛過郡主,中間沒有出任何差錯,而且圓滿地完成了元嘉郡主交給的每一項任務,立下了不少功勳,回到京城後,便升了一級。
所以,在元嘉郡主身邊,能夠得到的立功的機會一點都不會比在戰場上少。畢竟,現在大齊國力強盛,邊境上的戰事並不是太多,再加上戰場上危險至極,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將命搭進去。所以權衡來看,跟在元嘉郡主身邊做一個護衛長,絕對是一個無比正確的選擇。
而他兄長告訴過他,元嘉郡主胸有溝壑,對於這位郡主的命令大部分時候執行就好,若是遇到實在是不明白而又有好奇心的時候,可以一問,元嘉郡主也會解答。
所以,現在雖然不是很明白,元嘉郡主為何不前往館驛,在大晚上並不能審案的時候還要前往小劉村,他也不會有異議。
吳飛沒有異議,直接執行。但是陶孝卻是不一樣了,他實在是不明白如此晚了還去小劉村能查什麼案子。
“大人?”
沈皎聽到陶孝不解地聲音,解釋道:“比起衙役問出來的話,我更想要知道小劉村百姓心中對於劉王氏和其婆母更真實的看法。”穿著官府的衙役過去,有些時候問出來的只會是一些套話。劉王氏的案子已經了結,在小劉村這樣的地方,出了這樣一件大事,估計是人人皆知。已經有了審判結果的案子,若是衙役再去問,百姓也只會說大人判的對,劉王氏罪有應得。便是有不同意見的人,也害怕得罪官府,不敢說出實情。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她選擇讓人穿便服,打扮成路過的貴人前去借宿的原因。這借住的貴人,突然興起,想要聽聽這的奇聞趣事,也是最容易能讓人放下心房,說出自己的想法的。畢竟在任何時候,都是有人喜歡聊一聊八卦的。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小劉莊。
對於一個小村莊的人來說,看到這麼多的人還有馬車來到他們村莊都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有機靈地立時去同知了他們的村長。
很快,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走了過來,對著一行人行禮問道:“不知貴人駕臨小劉莊有和要事,小老兒是這小劉村的村正,不知貴人又和吩咐?”
比起其餘的村民,村正的見識就多了些。村正看著前面的一行人,前面和後面都是騎馬的護衛,而這些護衛全都是圍繞著中間的馬車,中間的馬車乍一看沒有什麼稀奇,只是比平常馬車大了些,但是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上面刻著一些複雜的暗紋。只這一看,他們便知道如此大的陣仗,這位貴人的身份絕對不低。
最重要的是這裡是京郊,看方向應該是從京城出來的,這樣的貴人若是伺候好了,只賞賜的一點東西,就足以夠他們生活好一陣子了。
“因我們急著趕路,錯過了附近的館驛,所以想要在此藉助一晚,不知可否?”
村正看著面前這位年輕的騎馬公子說完後,便見馬車中下來一位姑娘,一身湖綠色的襦裙,大大的眼睛,雪白的面板,眉眼間含著笑意,似乎很好相處的樣子,那模樣也是漂亮極了,身上的衣服的料子他更是見都沒見過,貴氣極了。
以為這樣的姑娘便是這一行人的正主,村正剛要跪拜,便見這位姑娘走到前面這位俊俏的年輕公子面前行了個禮道:“吳公子,主子說本就是麻煩村正了,這些權當是報酬和心意。”
“是我不會說話還請主子恕罪。”說完後,對著眼前的姑娘抱拳道:“勞煩阿新姑娘了。”
村正這時候才知道這位他以為是主子的姑娘,只不過是以為丫鬟,壓下心中的震驚,誠惶誠恐地從這位貴氣的姑娘手中接過荷包,感受到裡面不輕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