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扛在肩上,雙腳踩著細細一根鐵劍。晃晃悠悠飛了上來。
禹司鳳一上擂臺,立即將她拉到身前,上下檢查傷勢,見她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傷,不由鬆了一口氣,嘆道:“那人好厲害!”玲瓏滿臉是淚,撲上前抱住她的脖子,叫道:“我們在下面急死了!見到那人放出怪物,我們都打算上來幫你。可是爹爹和東方叔叔攔著不許,說比試沒分出勝負!都打成這樣了,叫什麼勝負啊?難道叫我們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欺負?”
璇璣搖了搖頭。低聲道:“不,爹爹做得對。你們別插手。會受傷地!連騰蛇都對付不了饕餮……”她回頭看了看。柳意歡和亭奴正在騰蛇面前為他檢視傷勢,其他的傷也罷了。倒是他方才被饕餮咬住的胳膊很嚴重,揭開袖子一看,傷口深可見骨,難為他居然叫都不叫一聲。
“我說沒事就沒事!”騰蛇被這兩個人上上下下檢視傷勢搞得煩死了,一把將胳膊抽回來,地上又灑落大團地血。亭奴沉聲道:“這樣的傷,神獸大約要三四天才能完全痊癒。但眼下島上情勢不太妙,你若是固執己見不肯治療,到時候只會拖璇璣地後腿。”
“我?!拖她後腿?!”騰蛇指著自己的鼻子,怪叫道:“剛才是誰拖誰後腿啊?!”璇璣走過去抓起他的胳膊,低聲道:“行啦,別叫了。我給你上藥包紮吧,就算你說沒事,傷口也會痛的不是?”
騰蛇一向吃軟不吃硬,見她不和自己吵,登時也嚷嚷不出來了,尷尬地任由她給自己上藥包紮,一面咕噥:“都跟你們說了沒事……真是多事!”
璇璣利落地替他弄好傷口,才道:“軒轅派這次來搗亂,一定是有預謀的。咱們不能呆在這裡,先把容谷主背下去吧。”她說完,見禹司鳳怔怔看著擂臺下方,並不答話,不由奇道:“司鳳?怎麼了?”
他回頭道:“不……我是看師父……他方才還坐在那裡,這會卻不見了。”
玲瓏怒道:“什麼師父!離澤宮地人這樣壞,你還叫他師父?!話說回來,那個皓鳳到底是誰?擺明是要璇璣的命!決不饒他!”
禹司鳳搖頭道:“我不知道他是誰……從來沒聽過此人。”皓鳳,皓鳳……雖然他說沒聽過,可是……為什麼,他潛意識裡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到底是誰?他回頭看了一眼,皓鳳已經跳下擂臺,緩緩朝離澤宮弟子聚集的地方走去。
他默然轉身,將容谷主負在背上,道:“先下去吧。”
話音剛落,卻聽下面柱石道人忽然縱聲大笑起來,笑聲粗嘎刺耳,像千萬只老鴰在放聲大叫,那笑聲一陣陣傳開來,竟震得人胸口微微發疼。褚磊冷道:“柱石掌門何故發笑?”
柱石道人笑聲未絕,陡然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強闖簪花大會了!看看是你們其餘四派厲害,還是我們軒轅派的人厲害!”
眾人聽他這樣說,都是大吃一驚,萬萬想不到軒轅派敢以一派之力挑戰其餘四派,這等硬話如今聽來荒謬之極。柱石道人厲聲道:“擺陣!離轉乾!青龍進朱雀!”話音一落,那聚集在演武場上的黑衣弟子們登時有條不紊地分散開來,舉劍來回走動,或三人一夥,或五人一團,輾轉徘徊,變幻莫測。從上面往下俯視,只覺無數個黑點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竟摸不透其變化規律。
眾人心知這是軒轅派最厲害的殺手鐧。他們弟子單打獨鬥的本事或許必不上其他門派,然而軒轅派講究陣法妙用,往往十幾人組成一個劍陣,便是威力無窮。若果是上百人,那便是大劍陣,殺傷力巨大。倘若不小心陷入劍陣中,饒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出不來,最後力竭。為持劍弟子殺死。如今混上浮玉島的軒轅派弟子足有數百人,這劍陣一擺開。立時有許多衝動地浮玉島弟子被困死其中,黑衣的包圍圈一下子擴充套件開來,從上面看去,只見外圈地穿白衣地浮玉島弟子莫名其妙被捲進這巨大的黑圈裡,然後瞬間消失不見。
東方清奇見勢不妙。厲聲叫道:“不要靠近劍陣!都撤退!退後!”好在那劍陣最大地功用在於防守,而不在進攻,只要不靠近他們,便沒有死傷。
柱石道人陰惻惻地笑道:“你以為不攻上來我們便沒轍?”他右腕忽揚,手裡握著一隻鮮紅地令旗,厲聲道:“玄武化白虎!心月狐轉房日兔!”卻見那陣法陡然變化,平地飛起無數黑衣人,御劍飛在空中,每人手裡拉開巨大地鐵弩。蹭蹭響起,一瞬間也不知射出多少精鋼煉製地弩箭,四面八方擴散開。一時間場上慘呼聲不斷,不知多少人中箭。
擂臺上幾人見也有十幾根鐵弩飛上來。雖然式微。然而精光閃爍,顯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