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情愫瀰漫在兩人之間,比嘴巴上的甜言蜜語或是千金買來的珠寶黃金,更令她心動。
男人一見她,不是急色鬼地想扒光她的衣服,就是用盡辦法上她的床,但靳易沒有,雖然夜夜同床共枕,卻在她的抗拒下沒有強迫她,反而讓她大感意外,她沒聽過“死神”這麼有風度、這麼紳士、這麼君子。
是因為傳言不可信?還是因為傳言有誤?
他的忍耐令她漸漸傾心,只是嘴上不肯承認,其實心下很喜歡他,喜歡他抱著她的時候,因為耐著慾火而緊繃自制;喜歡他吻她時,一反平日的嚴肅淡漠,而是灼熱、狂猛的,卻因為她的拒絕而無法更進一步。這令她更喜歡故意在他面前穿得很少,假裝沒看到那一方燒到快噴火的視線,然後偷偷跑到一邊去竊笑。
可是現在,他不再跟她吵,也不逼問,連晚上都不抱她,而是保持文質“冰冰”地對待她。
可惡!太可惡了!她寧願跟他來個三百回合大戰還來得痛快,總比現在不理不睬的好!噢——她需要透口氣,既然他故意忽視她,那麼她出去也無須跟他報備,是吧?
三番兩次把人家抓回來,現在又不理人,什麼意思嘛!
大門還沒出,後頭就跟了兩個人,是秦懷仁和金昭文。
“滾開!”
“老師有令,我們必須跟著師母。”秦懷仁道,老師帶著石橋和諾爾去參與一場中醫觀摩研討會,所以由他和昭文保護師母。
“他叫你們跟,你們就跟啊,每天當跟屁蟲不煩嗎?”
“我們必須保護師母,以防再有人對師母不利。”
蕭奈兒橫眉豎眼地瞪著他們兩個。“你們沒事好做嗎?去泡妞、去喝酒、去賭啊!”
“我們的願望是跟著老師學習醫學的奧秘,對吃喝嫖賭沒興趣。”
“那也不要跟著我呀!”
“不行。”
“我要跑早跑了,不會現在才跑,就算要跑,我也會打包完後再跑,我只想出去辦些私事而已,讓我一個人去,好嗎?”
秦懷仁遲疑了會兒,最後還是那句老話。
“不行。”
蕭奈兒翻了個大白眼,怎麼這些臭男人盡喜歡說不行。
“大男人請不要一天到晚把不行兩個字掛在嘴上好不好!很難聽耶,一下這個不行、一下那個不行,若真的‘不行',就去吃壯陽藥,OK?”
“呵呵呵——”
笑出聲的,是秦懷仁身後的金昭文,在接收到大師兄驚愕的目光後驀地止住,尷尬地解釋:“咳……因為師母比喻得太好笑了,所以……”
對四師弟投去警告的一眼後,秦懷仁又移回目光。個性沉穩的他向來少言,也將這些日子以來老師與師母之間的相處看在眼裡。
他們都曉得師母這一個禮拜很不高興、很煩躁,每天都是一副準備找人吵架的表情,而老師卻作息一如往常,忙碌一如往常,表情一如往常,沒什麼不同,不像是夫妻倆吵架,所以他們不知道師母在氣什麼?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很明顯的,師母氣的物件是老師,但倒楣的卻是他們四人。
“其實老師是擔心有人會對師母不利,所以才要我們跟著,好保護師母。”他解釋道。
“擔心?他擔心個鬼!你沒看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很冷酷,態度冷得像冰塊,表情冷得像死人,搞不好放出的屁都是冷氣。”
“呵呵呵——”
在大師兄二度投來愕然的目光後,金昭文趕忙煞住,面露愧疚,並一臉無辜,因為太好笑了嘛,所以……
秦懷仁忠心耿耿,對於師母的誤會,身為大弟子的他認為有為老師澄清的必要。
“老師是個內斂的人,不擅將感情表現於外,我跟了老師七年,沒見過他對女人動心,對師母是頭一回,他對師母是真心的。”
“是呀,他的‘針'可真多,把我扎得像刺蝟,我一點也看不出他哪裡動心,倒是動手的次數很多,動不動就打我屁股,乾脆下次我在屁股上畫紅心讓他當靶子拿針來射算了。”
“呵呵呵——”
“昭文!”
“抱……抱歉。”師母說話實在太有趣了,真的不能怪他嘛……
秦懷仁板起面孔訓斥師弟一頓。“老師是我們最尊敬的人,不只是老師,就連他的妻子也要視如長母,不可以沒大沒小,雖然師母的年紀比我們四人都小,但是中國人是很注重輩分倫理的,這點你要記住,不可以——”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