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酒店,千葉縣最頂尖的酒店,高檔次,高逼格,高消費,就算放到東京也能躋身二流行例,是千葉縣的上流人士們常用的酒店,不過今晚它被雪之下家承包了。
酒店門口停著各系列的高檔轎車,陸陸續續有穿著西裝禮服的賓客進入,快七點時,一輛黑色轎車停了下來,從中兩位年輕美貌的少女,和一位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少婦。
“喲,雪乃。”
就在雪乃和加藤惠走進酒店大門時,前方大廳裡,一位倚靠在柱子上的白禮服麗人抬起手,笑著向兩人打起了招呼,她笑得很親切,但看起來卻有種奇怪的感覺。
雪乃朝她看了一眼,不為所動。
倒是加藤惠,微微躬身道,“陽子小姐,您好。”
“我的妹妹還是這麼冷淡呢。”白衣麗人輕步走上前來,似笑非笑的挑逗了一下雪乃,然後才看向加藤惠,笑道,“加藤,你這身打扮不錯啊,是雪乃給你挑選的禮服嗎,還挺有眼光的。”
“多謝誇獎,陽子小姐。”
“不用這麼客氣,你是雪乃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叫我陽乃就行了。”
“那好吧,陽乃。”加藤惠點了點頭,有種隨波逐流的感覺,但心裡卻帶上幾分警惕。
雪之下陽乃,外表陽光的年輕女麗人,在容貌上和雪乃有著七八分的相似,是雪乃的姐姐,由於經常出入社交場合,比起刺蝟一樣的雪乃,她在待人接物上顯得更加圓滑世故,是個比雪乃更加強大的完美超人。
是《春物》原著裡,這女人經常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擅長把和平的氣氛搞得亂七八糟,每句話聽上去都似乎隱藏著深意,又彷彿洞悉著他人的內心深處,以看似無所謂的態度直擊核心,屬於天字第一號的攪屎棍。
在來到雪之下家前,加藤惠對雪乃的這位姐姐其實就有所耳聞了,但並沒有深入瞭解,而當親身接觸過之後,加藤惠就有些同情雪乃了。
雪之下家裡的三個女人,一個無比強勢的母親,一個完美超人般的陽乃,雪乃雖然在學校裡被稱為優等生,各方面都是讓人嫉妒的存在,但是和這兩位一比,簡直就像剛學會走路的兔子面對猛虎和毒蛇。
即便在加藤惠看來,陽乃也是很難對付的角色,也難怪雪乃會感到自卑了。
當然,陽乃對於雪乃未必有什麼惡意,畢竟是親姐妹,也沒有爭奪家產這種狗血劇情,只是她時不時的捉弄人,完全無法揣摸其意圖,雪乃會對她敬而遠之也就理所當然了。
大概屬於那種扭曲的愛吧。
而加藤惠這邊警惕歸警惕,倒也沒有將陽乃當做敵人看待,她強任她強,她迷任她迷,我自淡然一笑,如輕風拂面,巋然不動。
和加藤惠閒聊了兩句,陽乃的目光又重新放到了雪乃身上,笑道:“不過話說回來,我還以為你會逃跑的呢,這次的情況對你有些不利啊,雪乃。”
“你想多了,只是一次普通的聚會而已。”
“是嗎。”陽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是一副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說破的表情。
雪乃皺了皺眉,沉默不語。
完全被壓制了啊。
一旁,加藤惠感覺有些無力,不是對事件本身,而是這對姐妹相處時的氣氛。這對姐妹的感覺應該是屬於比較複雜的那類,一個腹黑圓滑,態度不明,一個自閉冷淡,驕傲又自卑,同時兩人又相當聰明,交流時總戴著面具,真心與假意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破的,以致於往往一件簡單的事情被她們弄得複雜又迷離。
怎麼說呢?
兩個神經病!
加藤惠看得透徹,但就因為她旁觀者清,反而不方便介入,所以她有些盼著湯昊能早點到場,直接暴力壓制,把這兩個神經病都按在地上好好摩擦一下,但這與計劃不符,湯昊要是來得早了,節目效果就上不去,也不好。
所以,她乾脆什麼也不做,看著這對姐妹鬧彆扭。
好在她們也沒能鬧太久,很快,一身和服打扮的雪乃母親就進門了,朝大堂看了一眼,道,“陽乃,你怎麼在外面?人都到齊了嗎?”
面對老虎一樣強勢的母親,毒蛇如陽乃也不敢太放肆,頓時放棄了對雪乃的捉弄,正色道:“都到得差不多了,不過,主要的人還沒來。”
主要的人當然是雪乃的相親物件,對方出自頂尖豪門,是這場聚會的重頭,顯然不可能提前入場,晚到一會是正常的。
雪乃母親深以為然,點了點頭,一邊帶著眾人向前走,一邊向雪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