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很疼,沐羽塵忍了四年; 今也是第一次,她怕他衝動野蠻。
“放心,一切有我。”沐羽塵笑道,一邊輕啄她的唇,一邊含糊著道,“我不會傷你的……捨不得……”
安淺夜僵直著身體,閉上兩隻眼睛,任他剝去了褻衣肚兜,心裡怦怦直跳。
他的前戲很足,她覺得身體酥酥麻麻的,仿似有電流劃過,猶如飄上了雲端……
夜色正濃,在朝雲殿裡,偶爾傳出一兩聲輕吟,柔柔的、媚媚的,時而急促,時而緩慢,撩人心絃。
“有點痛!”安淺夜吸了吸鼻子,聲音低弱如小貓在叫,眼淚汪汪的。
沐羽塵立即停下,努力剋制自己,湊過去親吻她,手也沒閒著,在她身上點著火,問道:“現在好受些了嗎?”
“嗯。”安淺夜低低答道,痛感很快散去。她奇道:“誰教你的,你不也是第一次嗎?”
“昨日,我去問了教習嬤嬤。我們的第一次,自然要美好,總不能我舒服,你卻在疼痛裡度過吧?”沐羽塵笑道。
昨日在教習嬤嬤詭異的目光下,他硬著頭皮詢問了很多事,現在想想都覺得尷尬。
過了會,安淺夜啞著聲音低語:“你再動一動試試。”
“若是痛,就告訴我。”沐羽塵囑咐道。
夜還長著,兩人打了很久的架,月牙羞澀地躲入雲層之中。
翌日,沐羽塵先醒,一臉的神清氣爽,簡直是春風滿面,心裡的興奮溢於言表,忍不住又去親了親她的臉,輕語:“丫丫……”
夜裡,她雖幾度喊疼,讓他幾次停頓,但他仍覺得很滿足。
安淺夜輕哼了聲,不比他,她全身懶懶的,一動不想動,犯困著咕噥道:“別鬧。”而在見到他神采奕奕後,她心裡頓覺不平。
人常道,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可惜的是,她這塊田太貧瘠,養不起他。
“那你休息一會,我先起,去批奏摺。”沐羽塵柔聲道,雖不用上朝,但奏摺還是要批。
“嗯。”安淺夜悶悶應道,尤其是見他容光煥發、精神十足後,再想到自己渾身軟綿,心裡就更不高興了。
得扳回一局,不能讓他一直佔據主動。
安淺夜想了會,向外喊道:“清鈴,幫我去請女御醫過來。”她用雙手支撐著,勉強坐起身,這一刻,總算明白何謂“嬌無力”。
她簡單洗漱一番,便接見了女疾醫,在屏退侍女後,乾咳一聲道:“開些滋補的藥。”
女疾醫臉色詭異。以她的經驗,一眼便可看出,這是腎氣過虛的症狀。所以說,兩位上殿昨日是圓房了嗎?
“你幫我多開一些藥,調理滋補身體的。”安淺夜囑咐道,說罷,又得意地自語:“喝上個七八天,養足體力,再和他打一架!”
“臣遵命。”女疾醫的表情變了又變,古怪至極。
沐羽塵整日心神不寧,雖批著奏摺,但總會想到別處,尤其是見她在面前晃,便會聯想到一些旖旎景象,當下心更亂了。
沒開葷前,他還能忍得住,如今嘗得箇中滋味,哪裡還能靜守心神。
剛一入夜,兩人用了晚膳後,他便去沐浴洗漱,而後一臉乖巧地坐在床邊,心裡直盪漾著,女子的第二夜,疼痛會減輕,他可……
但迎接他的,是安淺夜的逐客令:“今夜你去偏殿睡。”
“憑什麼?”沐羽塵當即反駁。開葷第二日便要禁·欲?他不幹!
安淺夜思了思,坦誠道:“等我養足精神,咱們再打一場。第一次我趴下了,第二次我要讓你趴下。”沒錯,就是這麼個理由。
“……”沐羽塵無言以對,和她相識後,總會有一些驚喜或驚嚇,讓他猜不到下一刻會面對什麼,真是痛並快樂著。
“丫丫,”他放柔放暖了聲音,拉著她坐在床沿邊,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可憐,“我等了四年,就一次,不想再忍。”
安淺夜猶豫,瞅了瞅他,委屈道:“但我不大舒服,還疼著呢,而且,你雖不說,但我也知道,你顧及著我,夜裡並沒有盡興。”
她搖了搖他的胳膊,笑眯眯地勸道:“你讓我養個幾日,好不好?”
“罷了。”沐羽塵嘆道,有些失望無奈,“就依你,可以讓你養著,但我今夜要留宿。”
今夜抱著她睡,也算是個慰藉,總好過去偏殿睡。
“那你保證不碰我?”安淺夜問道。這幾年來,她也習慣了他的懷抱,何況大冬日的,有個暖爐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