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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婕妤道:“歷來同貌或同名者甚多,還請婕妤慎重。”

侯重茂也跟著起身告辭,走前對陳瑾行了一禮道:“陛下洪福齊天,就連壽誕之日,亦有宮眷如此一表忠心。”說完微微一笑,看著陳瑾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隨東方曦離殿。

吳歆則是木然坐在座上,由南康公主牽引著起身告退。袁盼安見眾人皆退,目光復雜地看了袁梨晨一眼,也起身離開。

一時殿內只剩下後宮一干嬪妃,沒有了外人,她們越發交頭私語,看著上首怒目的皇帝,平靜搖扇的華儀夫人,垂頭無聲的瑤臺夫人,以及案前立著的宋婕妤,氣氛詭異,先時的繁華喜慶全無。

甄蘭馨見狀尷尬,起身輕了一聲嗓子,看著底下的嬪妃,止住了眾人的私語,她向前去請陳瑾息怒,對著宋婕妤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崔鳴珠繼續搖著扇子,目光在袁梨晨和宋婕妤之間徘徊,漸漸擱下扇子,扶了一扶頭上的鳳釵,看向宋婕妤。

宋婕妤被她一看,頓時跪下身來道:“陛下,臣妾是擔心小人得逞,禍害陛下,這瑤臺夫人實在是像極了臣妾宮中逃匿的罪人。”

只聽袁梨晨幾聲輕笑,抬起頭來看宋婕妤,嘴角含著抹譏諷:“婕妤每次見我總是言語失常,上次見我言及神鬼,這次見我,又說罪人。”她說到這裡,嘴角笑容漸無,只盯著她道:“莫非,每次都多吃了酒,語無倫次了嗎?”

宋婕妤被她目光一擊,略別過頭去掃了一眼陳瑾和崔鳴珠,又回過頭來對袁梨晨輕輕一哼道:“誰無倫次,只怕一會既見分曉。”

袁梨晨冷冷一笑:“倒不知道你是如何見分曉。”

主僕同憤借力去仇

陳瑾最先看去——那一方身體纖不露骨,線條完美,光滑晶瑩,哪有一絲瑕疵,更不見一顆紅痣。陳瑾一愣,緊接著只覺的捶胸一痛,赫然大怒,一把攬她入懷,只對著邊上驚呆的侍女叫道:“還愣著幹什麼!”嚇得眾侍女忙攫取衣服紛紛上前。

袁梨晨木然地被擺佈,突然失去了先前的勇氣與力氣,淚如雨下。還記得當年在家中,墨硯一干愛婢曾遺憾說及自己這點瑕疵,自己也因愛美的本性,也曾為此煩惱。也清晰記得後來在巴國,小雙一次替自己浴時曾讚自己肌膚無暇猶勝袁怡黛,聞言後自己的驚訝和對鏡自看。是天意嗎?墨硯的供認卻是不假,可誰料當初自己出宮在水下被利物所傷,偏偏傷口就在那處地方,後來吳歆挖空心思替自己怯疤去痕,那點瑕疵就此褪去,又養就多年,才得這一方無暇晶瑩。可今天偏偏有人因此大張旗鼓,欲至自己於死地。

“不可能!不可能!”宋婕妤在那搖頭失措地叫著,也許是嫉妒和恐懼衝昏了頭腦,她苦心營謀,覺得胸有成竹,卻忘記了這萬一不是的可能性。

“什麼不可能!你還有什麼話說?”陳瑾見她仍舊如此死不悔改,不由一聲怒喝。

袁梨晨聞聲看了陳瑾一眼,她的身體僵硬,對他的一點憐惜和或許因時間積累而起得一點感情,在剛才那一刻已經全然被擊碎,所剩只有絕望與悲哀,而剛才那一瞬的羞辱,剋制多年的仇恨與憤怒,也紛紛燃起,她怒目看向宋婕妤。

目睹了轉變的墨硯,她此刻的臉色卻更加難看,因瘦削而顯得大得突兀的眼睛此刻有如枯井一樣荒涼,她浮起一抹淒涼絕望的笑容,再次迸發出不相稱的力量,她突然對陳瑾嘶啞著喊說:“皇上,您要給我們家小姐做主啊。”繼而指向宋婕妤,唇齒相顫地說:“就是她,嫉妒當初皇上要見我家小姐,將她害死的!”

“住口!你這個賤人!”宋婕妤吼著揮掌就要打她,卻被袁梨晨陡然喝止,宋婕妤無奈地聽著墨硯在眾人面前哭訴。

墨硯說的與當年的情形大致相同,只是隱去了自家小姐厭惡皇帝情形,強調自己一干人在蕙蘭宮所受的冷待,又只說是袁梨晨在梨林巧遇陳瑾回來後,卻被得知皇帝尋袁梨晨的宋婕妤所嫉妒,設計用藥謀害了性命。

墨硯初見袁梨晨,震驚之餘更多的是為自己的供詞而悔恨,她害怕傷心絕望,可隨後她又發現原來卻是似是而非的兩個人,害怕悔恨是消失了,可內心也更絕望,面前有這樣一個相似的人,卻偏偏不是自己所牽掛的那個,生死未卜的那個,音訊全無的那個,這種對照只能加重自己的悲哀和痛苦,何況竟有這麼個人在,自家小姐又如何再來?老天偏偏拿這樣相似的一個人來折磨自己,她心中遂斷了那絲期盼,而且以今天的情形回去,估計也活不成了,只是這些年的遭遇,若悄無聲息的死去,實在不甘,所以她不顧生死,抱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