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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氣,昨天晚上折騰了半夜,實在太累了,竟然沒想這最關鍵的一環。

“敵在暗,我想,最好的辦法還是引他們到明處來。”陳風白說。

“陳兄有辦法?我願聞其詳。”

……

幾天下來,惟一的感覺就是,陳風白的辦法似乎也沒有奏效,客棧,我住得安安穩穩,黑衣人再沒有出現,等待,變得有些漫長和鬱悶。

這期間,王睿思醒了,和逸如想的一樣,他醒來之後第一句話便是問我,問我在哪裡,是不是安全,自然,對於逸如的縱容行為也是大大的不滿,不過他傷得太重了,連從床上坐起來都不行,自然也就沒有餘力來找我。

不過我知道,我可以這樣在外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時間不會很長了,一方面刺客始終沒有一絲線索,另一方面,邵洪光的繳匪行動也似乎進行得很順利,日前聽說我遇刺,已經忙忙的派了很多人手過來,不日便要來太原同我們會合。

而最重要的是,我已經見過於謙了,兩次談話雖然都在深夜,不過他的談吐和人品,都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並沒有表明身份,照舊是女扮男裝,談論的話題也是很簡單的,無外乎是太原的風土人情如何,百姓的生活怎樣,如何治理才能讓地方太平無事。

于謙的回答也簡潔而明瞭,不過我卻聽得出,他對太原地方非常的熟悉,而對近鄰瓦剌勢力的日益擴張更感到憂慮。這些年見慣了尸位素餐的京官,聽慣了肉麻的奉承話語,便越發覺得,這兩夜的對話,實在是難能可貴。

白天的時候,經常同陳風白在市集閒逛,山西與瓦剌距離已經不遠了,市集上隨處可見與漢人做買賣的瓦剌人,瓦剌盛產好馬,自然,馬匹與鐵器的私下交易在這裡就最為常見。

“瓦剌人還真是很喜歡中原的鐵器呀。”閒逛的時候,陳風白似乎很隨意的丟擲了這樣一句話。

鐵器兩個字落在我的耳中,卻沉重而響亮,遊牧為生的瓦剌人,既然不需要耕織,那麼,換許多的鐵器要做什麼用處呢?似乎惟一的答案便是鑄造兵器,兵器造好了做什麼呢?答案更是不言而喻。

陳風白依舊是一身白衣,走得輕鬆愜意,不曾有片刻的停留,他的話當然不是一句純粹的閒話,只可惜這樣的人,卻不願為朝廷所用,不然的話,于謙和他,一文一武,也許局面會有些不同吧。

嘆氣的時候,他已經走開了幾步,這時卻忽然回頭說:“不用嘆氣,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城走走可好?”

“出城,當然好了,”我笑了,這幾天悶得要死,而且身後又新添尾巴若干條,若是能甩開他們自由一會,不知該有多愜意。

從西門出城,想著正可以去晉祠瞧瞧,腳下的步子也輕快起來。官道上,這時行人稀少,遠遠的,除了跟著我出城的侍衛外,幾乎沒有什麼人影。

“賽一程如何?”我提議。

“如何賽?”陳風白一愣,問道。

“當然是比輕功了,看誰先到晉祠。”我解釋。

“這個,原本也沒什麼不行,只是,現在,還是不要的好。”陳風白搖頭,“有人潛伏在暗處,我們本來便不該出城,不過看你實在悶得慌,才陪你出來走走,我們比賽輕功事小,外一不慎中了埋伏,可不糟糕。”

我有些掃興,為了那可能還存在,也可能已經不存在的刺客,我悶在太原城裡這些天,如今,舉動越發受到限制,與其這樣時刻的擔心,還不如真的去闖一闖他的什麼陷阱好了。

主意拿定,我不動聲色,卻抽冷子對陳風白說:“開始了”,人便率先跑了出去。

這是我學習輕功以來,為數不多的施展機會,這時自然是盡力而為了,只是無論我怎麼跑,比我後出發的陳風白都始終在距離我一兩步遠的地方,幾里路下來,這個距離既沒有拉大,也沒有縮小。

說不沮喪是騙人的,難怪王睿思常說我的武功,關起我自己寢宮的宮門來,才可以稱第一,原來這話竟然很有幾分真實性,不是他有意找茬嘲諷我。

陳風白有意讓著我,那比賽還有什麼意思,我猛然停住腳步,跑得久了,呼吸有些緊張,“不玩了,你讓著我,都沒什麼意思。”

“我並沒有特意讓著你,再說不過是玩玩,何必認真。”陳風白也站住,氣不長出,面不改色,單從這一點上,我已經是不如他太多了。

“也不是認真,不過輸是輸,贏是贏,這樣才爽快,以武功論,我大大的不如你,這也是事實呀。”我問,“你的師傅是誰呀,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