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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人謀殺。趙盛可能會因此對孫若茉懷恨在心,甚至於殺了她。

如果有人幫助孫若茉逃婚,那人極有可能知道孫若茉在普華寺。

誰幫了孫若茉,就有殺死她的嫌疑。

賀宴抱住江沅腰的手緊了緊,他一醒來,軟玉溫香在懷,不免心神盪漾,他抬起頭,虔誠地親在了江沅的臉頰上。下一秒,江沅一個手肘將他打下了床。

賀宴毫不在意,笑得如同偷了腥的貓,露出左頰邊的酒窩,“沅沅,早!”

吃早飯的時候,江沅問賀小七:“你知道孫若茉坐過的花轎現在哪兒嗎?”

江沅經常有一種賀小七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感覺,果然,賀小七一邊給她倒牛奶,一邊回答道:“夫人,那花轎被燒了。”

“被燒了?”江沅驚訝。

“對,據說是趙盛趙二公子的吩咐。新娘不見了,婚禮辦不成,但那花轎卻留在了振國侯府裡。陳梓然死後,趙盛見不得花轎這些東西。不僅燒了花轎,像喜字、紅燈籠等全部都被燒了。夫人懷疑那花轎有問題?”

畢竟孫若茉不可能憑空消失,那麼,孫若茉可能一直都在花轎裡。怎麼才能讓眾人看不見她,並且認為花轎裡是空的呢?只有檢視了那花轎,才可能知道答案。

但是,花轎被趙盛讓人燒了。

江沅點頭,道:“我不僅懷疑花轎有問題,我還懷疑燒花轎的人,——他可能是幫助孫若茉逃婚的人。”

賀小七想了想,“趙盛不想和孫若茉成親,為了振國侯府,又不能不成親。那他幫助孫若茉逃婚,也說得通。是他主動幫,還是孫若茉先求助?哎,夫人您先吃著,我去找侯府的門房聊聊去。”

他風風火火地走了。

賀宴的那一份早飯未動,他吃飯前似是收到了什麼訊息,出了飯廳。隔了一會,賀宴回來了。他眉目凝重,望著江沅欲言又止。

江沅喝完牛奶,他依然欲言又止。江沅不耐煩,道:“有話就說。”

賀宴卻道:“沅沅,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江沅問:“比如?”

賀宴道:“比如,昨日的事情……小笙都告訴我了。”

他沒有明說,江沅愣了一瞬才明白,他說得是刺客刺殺她的事情。她後來見到賀宴的時候,沒有告訴賀宴這件事,也沒有問他為什麼那個刺客要刺殺她,更沒有問,為何鋒利的匕首碰到她的肌膚會斷開。

其實,不止這些,再見賀宴,所有的事,她都不問不說。

江沅知道,這是她的問題。賀宴走了三年多,那三年多的時間,江沅整個人變得不相信別人,懷疑自我。天空於她而言,是灰色的;周圍的一切,是陰暗的。她一度懷疑自己有抑鬱症。她清楚自己的問題,一時半會卻也無法改變。

江沅決定開誠佈公,她坦白地告訴賀宴道:“我不信任你。賀宴,我不信任你。”

所以我不問,也不說。所有的猜想,全部埋在心裡發酵。

賀宴臉上的神采黯淡下去,他眉眼低垂,顯得落魄又可憐。他感覺到了受傷,他想到了江沅不信任他這個答案,可等江沅真的說出口時,他有些承受不來。

他沒有經過江沅的同意,在妖界為兩人登記了結婚,又硬將江沅拉近了六界神探大賽。是他強求。

可他對江沅,絕不放手。

賀宴重抬起頭,如撥開雲霧的豔陽,俊美的臉上笑容燦爛,耀眼奪目,“沅沅,我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鑑。我說過,你是我的半顆心,我們註定在一起。你不信任我沒關係,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他道:“當初,是你追得我,這次,換我追求你,好不好?”

被賀宴注視著,仿若她是他的一切。江沅陷入了他幽黑的眼中,沉迷。她不由答應道:“好……”

賀宴鬆了口氣,他保證道:“你不問沒關係,以後你不問的事,我會主動對你說。但是,沅沅,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時間到了,我保證全部告訴你,毫不隱瞞。”

江沅不確定她能否恢復對賀宴的信任,她和賀宴人妖殊途,比人與人之間關係更復雜。可此時,面對賀宴真誠的面龐,江沅嚥下了所有的憂慮,對他笑著點頭。

賀宴復又高興起來,“沅沅,以後不用怕,刀劍都傷不了你,槍也不行。你可以和我一樣,在六界神探大賽裡橫著走了。”

他擺出一副求表揚的姿態,得意極了。

江沅站起身,摸摸他的頭。

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