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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退,有福同享,有官同當,有戰同往!”

魯智深這才道:“如此才能快活,恁地要坐什麼首位,只管吃酒就好!”說罷,端起碗來,一飲而盡。眾人見此,皆舉起碗來,吃了一碗。帳內氣氛方才活躍起來。

那石仲不由笑道:“還是這般快活,方才險些兒憋死俺了!”

眾人一聽皆哈哈大笑起來。

一席酒,只吃得酩酊大醉。鄭屠又安排營帳使諸位兄弟歇了。且說那宋承貴吃了一癟,心裡有些不快,強顏歡笑吃了些酒,便不吃了,告辭出來,在營帳中歇息。不多時,便聽得有人在帳外輕聲喚道:“哥哥可曾睡了?”

宋承貴一聽,不由道:“可是季玉兄弟?”

“正是!”那人說著,便掀開了簾子,進了營帳中,卻見宋承貴打橫坐在氈子上,微微蹙起眉頭。看到他進來,忙起身上前接住了。

“賢弟有何事?”

“無他,今日之事,哥哥可瞧出端倪來了?”季玉也不虛禮,直接坐在那氈子側位,讓宋承貴主位坐了,面帶微笑道。

“今日何事?”宋承貴肚裡明知他所言之事,卻故意糊塗起來道。

季玉長嘆一聲道:“哥哥以誠心待人,奈何兄弟卻又異心!”

“休得胡說八道!”宋承貴忙止住他,輕聲喝道,“你這番誅心之言,確實要攪得兄弟不齊心,壞了諸位的情義!”

“壞了兄弟情義?”季玉哼了一聲,盯著宋承貴道,“今日那鄭屠演得好戲,哥哥恁地看不出來麼?說什麼軍中規矩,那叫史進的副總督恁地這般叫囂,哥哥難不倒絲毫不曾疑心是鄭屠那廝教導的?哥哥排位在其之上,他假意要哥哥坐首位,卻叫手下軍官胡攪一番,豈不是故意的麼?可憐哥哥還要替他說話,叫人情何以堪?哥哥以赤誠待人,奈何人以假意待哥哥,叫人好不氣悶。”

宋承貴沉吟不語,半晌才道:“當日山寨之中,聽聞得招安二字,眾人心思便不同了。我也是不忍看在兄弟離棄的份上,這才答應下來的。如今事已至此,一切必不必說了。”

季玉道:“哥哥既如此說,我還是有話!當日我等皆認為即便是投入在鄭屠那廝的軍下,必然也能博取得一個功名。如今看來,這鄭屠心胸狹小,容不得人,莫不如投了小種相公麾下。或可成全哥哥一番功名來!”

宋承貴詫異道:“話雖如此,只是小種相公如何要收納我等?”

“此事不難,哥哥只需上書小種相公,只說受了招安,自然聽從小種相公號令,以示恩於其餘之人,哥哥還要將山寨中人統領起來,交予小種相公統轄,自然也是大功一件,小種相公如何不從了哥哥?如此,哥哥方得施展胸中抱負!”

“只怕二弟、四弟、五弟不允。”宋承貴皺起眉頭來。

“此事容易,若是他等不肯,自然與哥哥不是一心,不若使其自行留下便是。我等管不得他等,只要將山寨兩千餘嘍囉拽在手中,自然可與那小種相公說一說的。”季玉冷笑道。

“此事——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宋承貴不由嘆氣道,“卻不想兄弟如今走到這步。”

“哥哥還要從長計議多久?”季玉不由厲聲叫道,“哥哥要這般大志就此埋沒了麼?”

宋承貴不語,只是雙手反背,在帳中來回踱步。

季玉此時也不催促他,靜靜坐在那裡,等他迴音。

兩人相對半晌,那宋承貴終究下了決定,便道:“如此,便如你所言,你通文理,且寫一封信與那小種相公,只說誠心招安,願投在門下,聽憑使喚。”

季玉大喜,點頭道:“此事容易,哥哥交予我就是!只是那兩千人馬卻要早些動手才是!”

宋承貴點頭道:“我自省得,只得你在小種相公處得了準信,我便去召喚兄弟們!”

“事不宜遲,哥哥不妨現在動手!”季玉急忙道。

“你且去,侯你去的遠了,我在動手不遲,不然只怕要惹得鄭屠那廝起了疑心!”此時宋承貴再無疑惑,也再無兄弟情義在心,只管喚鄭屠為這廝。

季玉點頭道:“必不負哥哥所託!我如今立即就去。”

“可先修書一封!”

“修書早已有了,只等哥哥這句話!”季玉只以叉手,飛也似的出了營門,在軍中牽了一匹馬來,翻身而上,只往營門外飛奔而去。

那馬飛奔起來,揚起塵土,卻將一個軍官臉上濺了一身。

那軍官撲了撲身上的土,看了看季玉飛奔離去的方向,趕緊去了鄭屠的營帳中,